倒不想这小姑娘果然不愧被谭县丞赞过数次的,不仅进退有度,话也说的让听的人舒畅。
他们这边友好交流之际,主薄匆匆回了县衙,脚不沾地儿的又寻邓知县。
知县老爷爷听他一讲,不禁暗自思量,然后问:“沈家真碰了私盐?”
“目前不知。”主薄也不能下断言,他一直没有见到沈长岁出现,总觉得不踏实。
于是道:“沈家有两个读书,想来行事有分寸。
怕就怕,真的有人做手脚。县尊,灵河县每次分到的秀才名额并不多。”
“嗯,嫉贤妒能者有之。”邓知县听进去了,自己此刻开始,不要沾一切与此事有关之人。
沈小叶并不知道,她的令牌还把一县之尊,给唬住了。
但等到沈长岁和一队缇骑真正出现,并提审所有相关人员时,她反而被坐实了身份。
而审讯根本就简单的很,一群人高马大的缇骑,只与船夫们一照面,就被他们的震慑住,并问什么答什么。
不久之后,众人就知是那矮壮船夫,收了别人的钱,在离开津门河西务之后夜宿时,与人偷偷协作,把五包盐分别放入不同的棉花大包内。
于是,顺藤摸瓜摸出了背后的一后台。
当天,拱卫司诸人请卢捕头一起,把收卖船夫的那家人的主事,也就是负责盐
给抓到,三木之下什么秘密几乎都守不住。
果不其然,这事儿最后还是牵连到了黎家,他家的老板亲自登门来见。
沈小叶:“舅舅见吗?”
“不见。”沈长岁忙的很,他没功夫理闲杂人等,现在大哥无事,他需要拜师了。
潘先生早就等着今天,他看到沈长岁把一件又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做为拜师礼,嘴上说他乱花钱,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了。
拜师礼成之后,沈长岁仍然住在了学舍用功,沈小叶则是搁下一切生意,亲到府城提前租到一座一进宅子给舅舅备考用。
为防天气突然降温,她用狼皮给舅舅制出背心,所有能带进考场的吃食,也都想方设法在家里试做。
直把外婆和大舅母忙的不清,又不放心隔夜食物,干脆将林家表婶再次请上。
转眼之间,到了八月下旬,沈长岁在亲友陪同下,提前两天住进府城。
他首先要走一趟去往考场的路,一应事物准备完全,与二十二日天不亮就到考场外报到。
尽管他们寅初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