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丈量额尔古纳河谷。
回来的路上,沈长岁单独找他说:“夏护卫说你将阿鲁扑下马,被他反扑时落进了河。
这妥妥的功劳,擦间而过了。
但我怎么以为很可疑呢?这边的水流并不急,凭尔水性居然被冲走了。”
“嘿,就这么巧脚抽筋了,幸好达达穷没给我披甲,否则你就见不到我了。”陆观也遗憾:“不过,就算我没落水,功劳也是大家的。
你可能不知道,阿鲁身边还潜藏一人,有他在我们才没追丢。”
但马上又将马挨近他,道:“我洗澡时,在河边捡到些好东西。”
他背着人亮给沈长岁看,后者眨眨眼:“原玉,这里有玉矿?
还是被逃走的达达人抛下的?”
“不知道,在那里我摸到好几块,但这块黄玉挺纯的,可以做印石可以做玉饰。”陆观又收好道:“你说,送给皇帝他会给我封个官吗?
不要实职,只要能拿出来唬人,可以混吃混喝就行。”
“以后不随军打仗了吗?”沈长岁听他言不由衷的胡说八道着,心道:抓了北虏的主心骨太师,达达要许久才能恢复士气了。
接下来,西边的瓦仂必趁势而起,不能让达达太弱了呀!
看来开边市有望能成,以后小叶的布匹生意可以趁趁东风吧!
……
没几天,沈小叶挑出一大批牛犊,正在和林学士商议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把它们活着赶回大周时,听见小玄猫报喜:“陆观活着,和沈长岁回来了。”
她情不自禁高兴的跳起,林学士疑惑不语。
沈小叶自知失态,又不能说她听见刚跑来的猫儿报信,她只道:“您这个用口粮雇佣内附同归的达达人赶牛羊的方法,比专门用车运送,简便多了。
那个,我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军医一声,让他边高兴高兴。”
但她走到半道就转了方向,在小玄猫的指挥下,终于找到舅舅和陆观。
活着就好!
当这次漠北扫虏的最后一仗打完,有多少兵士再也回不到家,有多少兵士因着连日追击,没有吃一顿好饭。
而且达达除了马牛羊,可以说穷的一批,皇帝犒劳兵士的方法,就是先给眼前打了胜仗的,烹肥羊和分食。
一路南下一路吃,饱食的官军,还顺道在路上灭了一部想截战利品和辎重的达达人。
被俘的人,皇帝一个也没放过,通通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