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寸,帮个忙,这娘子是我捎来寻亲的。”他向身侧的十寸提出,唉……“可否送她到先生的书斋,寻潘太太庇护?”
出于对沈家的信任,十寸点头应下,两人同时向袁氏走来。
而车上的易问易佳姐妹俩,则是被婆子压制并捂着嘴道:“别下去让你们娘难堪。”
她虽不知道详情,但在京城见过不少后宅之事,闹将起来吃亏的是女人。
只听袁氏道:“五年来我在老家待奉你双亲,从不曾收到过信件,也未见过休书,且无犯七出。
君即另结新欢,劳烦到衙门写一份合离书。”
“有休书的,你可以回去明州再找找,也可以跟我们来家里看看盖着官府印鉴的那份。
夫君,我们走。”妇人见街口的人越聚越多,推着易师爷就走。
袁氏也没拦着,她内心知道,自己被明州的易家给坑了。
“袁娘子,我们先送你安顿到潘太太家里,可好?”沈长寿和十寸走近,后者向周围人道:“散了吧,这是我的远亲。”
大家对潘先生很尊敬,连带他身边的人也都受益,所以都慢慢散去。
袁氏对两人深深一礼,她知自己有幸遇到好心人。
于是很安静的上车,在婆子担忧的目光中,对两个女儿笑道:“你们,跟爹还是娘?”
“跟娘。”易问长上几岁,不记得爹的样貌,却记得几年来受的苦。
易佳是易师爷赶考后半个月出生的,从未见过爹,她也说:“跟娘。”
然后又问了句:“刚刚的人是爹吗?他都不看我一眼。”
一句话,让袁氏差点忍不住落泪,看的婆子替她叹气。
而前边牵骡子的沈长寿,则是和十寸对视一眼,这叫什么事儿?
还在京城的沈小叶,万万没想到袁氏母女刚到灵河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此刻再度站大门外左顾右盼,白大爷道:“沈姑娘不必急,玄参那边办完差事定会第一时间回来复命。”
“左右我也没事,站在外边看看风景。”沈小叶实际上看的是支巷那边,她很确定有个人偷看自己。
而胡同两头,并不见之前的货郎。
她道:“白大爷,你们住的村子,富户多么?
如果把我的布放你家里寄卖,可行?”
“那咋不行,村子里的人多是种着自家几亩地,还佃地种。
又因为离京城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