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匹也随便他们赊。”
“是这个理儿,大外公一心扑在他们身上,每次看他们时恨不得把家里吃的用的全送去。
到头来,连年都不回来过。怪道大外公大外婆宁愿在京里。”沈小叶挺生气的,你说爷爷和外公都是亲的,为啥要只顾一头儿,丢下另一头儿。
她哼了声:“就因为去年的徭役的事,不回来?”
然后起身道:“表哥,咱去把大外公大外婆请来吃晚饭。”
“不用去了,他们不在家。说是上灵山拜佛。”黄氏忙拦住。
沈小叶住步:“我说咱们进了村咋不见他们出来。
原来是去学习怎么种菘蓝了,还是大外公聪明。拜佛是个好由头。”
“净胡说八道,快回你屋收拾去。”林氏赶他们走,且不让儿媳去帮顺。
两人一出正房,沈小叶就问:“还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气?那些布又不是绸缎,没那么金贵。”
“我放在书桌上的试题,都被人翻看过。
这倒也罢,书架上的那本林老爷注释过的春秋,也不在。
有爷爷在厨房,我没敢不问清就告诉四叔。
我知道娘不会让外人进去房间,所以才从少的布料开始问起。
娘的样子,看来不知情。”沈存庚深呼吸,又道:“我还是到后边找爹问问吧!
九成九,也是晖堂哥拿走的,希望他跟爹说了。”
“如果他也制春秋,见猎心喜的借阅,可以理解。”沈小叶能说什么。
好在大舅舅还真知道,“晖哥儿说上面的注解非常好,他借去抄一抄。”
只是他不知道,沈存晖借走的春秋又被他的同窗看到,且因对方家世好,他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借阅。
以致于没几天之后,府城里很多人都有一本林学士亲注的春秋在卖。
又因府城乃京城之咽喉,仅相距几十里来往方便,这本书很快流传到京。
这日,林学士刚刚下衙去牵他的小毛驴,他的二儿子林恩勋就风风火火寻来。
他还批评道:“行止无度。”
“爹,火烧眉光了,你看这个。”他儿子拿出一本书。
林学士不解的翻开,片刻后眉头微锁:“从何而来?”
“我一同窗从府城买的,说是有家书铺大肆宣扬大学士亲笔注疏。”
……
次日,他们都起晚了半个时辰,沈黎开了窗,眼看着三人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