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警告他不许再直呼其名。
沈小叶还在问:“是吗?”
“是。”众人异口同声。
大家休息片刻,齐齐出发前往兴宁坊苗东家那里,只用了盏茶时间就落定契约,中人找的是里长。
等大舅舅驴着毛驴追来,一切都尘埃落定。
他还道:“你没压压小叶的劲儿?”
“压啥,她转个身弄来了几千两,再弯个腰,就有人愿意把茜草卖给她。
马上就要捡着钱,我傻了才会压她。”黄氏觉得丈夫是被几千两吓着了。
但沈长寿不同意,“我就是觉得,未免太顺当了。”
“水到渠成懂不懂,去年她折腾一年,今年连着忙乎一个月。
大热天的,顶着太阳打靛染布,晚上还调试颜料,末了还要想法卖出去。
还能带动村里的妇人们挣个家用,多少人都没她能耐呢。”黄氏与有容焉。
她道:“你不就是担心陆观那里么?”
“嗯。”沈长寿被说中了心事。
黄氏笑他:“没影儿的事,安心睡吧。
我看他是个做实事的,明天银子拿来你就信了。”
“唉……”沈长寿哪里睡的着,他边上放着家里的老本,还有小叶拿来的几千两银票。
从前护镖时,也没觉得这么操心。
然而,他一夜没怎么睡的结果,就是顶着黑眼圈上镖局再请假。
镖局是准了,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让他十天内尽快上工,否则就另找人顶他。
“辞了怪可惜的。”沈长寿暗自嘀咕着,没多久走到了南北大街看见了里长和好几人愁眉苦脸的走着。
他上前问过安,“里长叔,你这是?”
钱里长叹气:“唉,官府征发徭役了,长寿,你家成丁两人,得抽一个给官军运粮。”
另几个里长也都眉头不展,刚过两天好日子。
沈长寿心里咯噔一下,“关外?”
“嗯,宽河所以北,准备准备吧,七月初五出发。”钱里长拍拍他的肩,和几个老伙计走了,得通知村里的壮丁。
沈长寿立时回转镖局,这下不辞也得辞了,历来运粮的民夫都不会很快回来。
等他辞工再回到兴仁坊时,发现家里只有陆观在,“他们呢?”
“德润布行。”陆观的护卫,一早就送来了三千两银票。
……
武七爷看见沈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