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是公主已经决定好做这个领头的人了吗?”
若非如此,想来广宜长公主也不会急着让宝庆姐姐过来传达皇帝的意思。
宝庆呼吸一顿。
她忙坐起来想解释。
纪明遥却也坐了起来。
按住宝庆的手,她笑道:“姐姐放心,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看着明遥妹妹的毫无责怪之意、更无气愤的双眼,宝庆叹出一声。
她不由垂下脸:“你说。”
纪明遥笑:“姐姐也说了,陛下或淑妃娘娘想试探崔家,并非只有一种办法,更不是只有一两个人可用。既然迟早都会被试探,崔家早些知道,也能更早有应对之法。再者,由公主和姐姐来说,比秦王或王妃来都温和太多了。所以姐姐不用愧疚。”
“可是——”宝庆懊恼,“让别人说就只有崔府丞和妹夫为难,你是弟妹,家里有还长嫂,想来秦王妃也不会找到你身上,就免得你夹在崔家和娘家和我之间难做——”
“我不为难。”纪明遥说,“我有什么好为难的?”
她笑说:“我在安国府是出嫁的女儿,便没出阁时,你看我们老爷难道会听我一句话?我在崔家更是才过门的弟媳,最多是替陛下、娘娘和公主传个意思,至于他们听过要怎么定、怎么走,我就是想参与,只怕说的话也没分量,何况我又不想管。”
“所以,怎样都随他们,”纪明遥重新躺下,“只要别耽误我吃饭睡觉就行了。”
宝庆愣了一会,才说:“你这……你也想得太开了!”
她也又躺下,问:“你就不怕崔家犟着不肯站在陛下身边,他们兄弟两个前程有损,也连累你吗?”
“姐姐若要听实话,那就是不怕。”纪明遥笑道。
对宝庆姐姐,她不介意透露出些许真实想法。她说:“一来,陛下不是为一件事与臣子意见不合便怀恨在心、不肯再加任用的昏庸之君,我也信以大哥和他的能为,不会让陛下舍得厌弃。二来,前程是他们自己的,他们再身居高位,我也只是凭封荫有诰命,与他们的比,都是虚名而已。我做一品诰命夫人,和我做六品翰林的娘子,除了奉承的人多些,凤冠霞帔更重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既然没有太大区别,”她问,“那我还有什么怕的?”
宝庆把这话琢磨了好一会。
“其实,你说的竟也不错……”
若不在“三从四德”“贤妻当与夫同心、尽心辅助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