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事。”沈南晔删繁就简四个字,并不提那些推迟的工作。
小廖很有眼力见地又拿来一把椅子,就放在亦凝身边。
沈南晔风度翩翩地道谢,清沉绅士的声线让小廖小脸通红,放完椅子就羞涩地跑走了。
沈南晔是个极周到的人,不仅人到,还给他们带来了咖啡和蛋糕。大家热热闹闹地分食,他不忘关心舒菀的病情。
就在这种和谐愉快的氛围中,车声再度响起。
车轮扬起一阵细小的尘土,正偏头和沈南晔说话的亦凝转头望去,又是一愣。
众人的注意力第二次被打散,齐齐望向那台奢华而霸气的库里南。
库里南停到宾利右侧,足足静默了两分钟,那扇车门才开启。
一双修长的腿落地,墨色西裤平整利落,高定西服修饰出男人宽直硬阔的肩线,再往上,是一张骨量感极重的脸。
鼻峰高挺,掀起的黑眸里一片冷淡。
“贺总来啦!”小廖兴奋的喊声打破现场的寂静。
沈南晔视线投去,目光清淡如水。
亦凝没想到贺今尧跟沈南晔会在今天一起来,当着沈南晔面,她礼貌又正经地叫了一声:“今尧哥。”
沈南晔神色清浅:“今尧也来了。”
亦凝右手边的舒菀带着乙方特有的尊敬与狗腿麻溜地站起来让位:“贺总,没想到您今天会亲自来,太荣幸了。您坐这!”
贺今尧也没客气,坐下来,靠到椅背上,长腿一搭,随性的姿势里透出自己主场的松弛。
“我公司的项目,怎么能不来。”
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但重音落在头一个字上,听起来倒像是有某种意味。
随着贺今尧的落座,一根弦悬到了亦凝头顶。
她左边坐着沈南晔,右边坐着贺今尧,让她夹在中间,跟上刑有什么分别?
她站起来:“学姐,你身体不好,还是坐着吧。”
“这里还有椅子呢!”小廖多余的眼力见再次发挥价值,搬来第四把椅子。
亦凝还没来得及走开的脚步被迫停住,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舒菀倒是精得很,自己把椅子摆到了三个人后面,安安生生地坐下。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感觉到了那里有一股不太适合她生存的磁场。
亦凝只好重新坐下来。
熬过难捱的五分钟,十点整,蓄势待发的操作员准时启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