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忽然把车速降了下来。
叶柔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头有些痛。”这是颈椎手术的后遗症。
叶柔皱眉:“江尧,要不我们别开了。”
江尧:“不行,蓝旗亚第一次上路,不能这么断在了路上,今天是它的重生日,至少要到山顶。”
前面一个长坡,江尧油门到底,完成了一个利落的飞跳。
车子落地后换档,他的手指忽然发麻僵住了,动作稍稍卡顿,车身高速擦过路边的一株桂花树,“刺啦”——
江尧迅速踩了制动踏板,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车子停下来,江尧那只发麻的右手还没缓和过来,就像个铁做的钩子。
他拿左手使劲掰了掰,那“僵硬的钩子”才收回去一些。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很快把手收进了口袋。
“抱歉,小玫瑰,我今天状态不好,没法带你们两到山顶了。”
“手怎么了?”叶柔问。
“坐久了会发麻。”
并不久啊,他们从山地到这里不过才开了七、八分钟。
江尧点了支烟,靠在车窗上慢慢地抽。
叶柔眼睫有些潮湿:“你早知道会这样了?”
江尧:“嗯。”
平常他藏得太好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好了。
江尧吐了口烟,整张脸笼在腾起的烟雾里,情绪难辨:“叶柔,我可能暂时跑不了比赛,蓝旗亚也只能在家待着,抱歉……”
叶柔觉得喉咙里被塞进了团棉花,哽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是她太粗心了,他们明明朝夕相处。
许久,江尧才烟灭了说:“车不能一直停这里,你开下去吧,我来给你领航……”
叶柔解掉安全,转身抱住了他:“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考虑不周。”
江尧愣了一瞬,笑:“不怪你,我也想试试,万一可以呢……”
叶柔在他怀里,声音瓮瓮的:“江尧,我们去找国内最顶尖的医生,不,全球最顶尖的医生继续治。”
江尧眸光闪烁:“好。”
叶柔从他怀里抬头:“你以后能不能别瞒着我了,难受就表现出来,我哄你。”
江尧抚着她纤薄的背,指尖绕了缕她的头发:“哦?要怎么哄我?”
“你想怎么哄都行。”
江尧笑得有些玩世不恭:“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这种机会可不多,要不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