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压到手肘。
从背后都能察觉到男生身体突如其来的僵硬。
关于混乱夜晚的记忆,忽然又清楚地复苏在触觉上。
拥抱,亲吻,脸颊贴着脸颊,还有他身上的薄荷气味。
跟陆霄上床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如此而已。
那时候事情太多太密集地发生在一起,导致她头脑混乱神志不清,只想把这些麻烦事一次性解决。
还有夜晚,夜晚也是一个助力因素。
除了一时的头脑发热之外,还有她以为的第一次留下的副作用太轻,只有腿心里的一点点异样,和药物带来的头疼,让她错误地觉得也许这事大概和慢跑半个小时差不了多少。
那一天是周五,夏棠抱着他的胳膊,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地响起:“我记得上次你桌子上还有外用避孕药。”
她凑上去,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后颈,从身后看着他紧绷着的慢慢泛起红色的侧脸,问道:“要做吗?就现在。”
他们的关系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正式地,腐化变质。
表盘上的指针被拨着快进,快进到此时此刻。
学生会长办公室,红茶和香烟的雾气袅袅升腾。
楚清让早就瞥见女生背后半开的门缝,循声望过去时脸上神情仍然平静,把茶杯轻轻搁回桌上,稍微整坐姿,保持缄默。
室内安静了一秒,两秒。
陆霄站在门口,身后挡着阳光,眉眼压得低而锋利,神情浸在阴影里,有某种似曾相识的危险意味。
他的确从某个地方突然地冒出来了。
在最不妙的时候。
在她背地里单方面泄密结果被当场抓到现行的时候。
夏棠蹭地站起身,眨下眼睛看着他,眼睛微微睁大,见到鬼一样的表情,下意识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霄没回答她,他站在门边,穿一身黑色,立得像尊雕塑,长途颠簸里衣襟带着凛凛寒气,有如裹挟着来自遥远地方的风雪。
异样专注地盯着她,低声说:“再说一遍。”
陆霄问道:“你刚才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