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个通房吗。快让那些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的看看,满以为进了官宦之家就有受用不完的富贵了,可谁知高门显贵的饭也不好吃,大着肚子还要挣命呢。”
也有人嗤笑,“你以为通房丫头和嫡妻正室有孕能一样?男人一哆嗦,多少孩子生不得,只要肯播种,哪块地皮上长不出庄稼!”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揪心同情的,自然也有看热闹起哄的。
得了消息的耿太夫人和耿夫人终于从家门上出来,绕到了外面的角楼下。耿太夫人十分不悦,斥道:“你这孩子,平时识大体得很,今日怎么这么不知事!你站得那么高做什么,快些下来,有话好好说。”
徐香凝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哭道:“太夫人,我知道我活着,难免会拖累三公子。今日你们又去魏国公府求情了,若是郡主回心转意,想必没有我的活路,但郡主若是不答应,又是我坑害了三公子,我左思右想都不得活了,还是死了干净。”
另一边的耿夫人恨透了这小娼妇,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以退为进,更加彻底地败坏竞成的名声,让他娶不着老婆,以便她坐实地位吗。
自己活了几十年,什么龌蹉手段没见过,就凭这点道行,也想镇唬住她?
“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干脆站得更高些,好让满上京的人都认得你这张脸?”耿夫人冷冷道,“戏做得够足的了,还不给我下来!”
可是徐香凝哭得更响也更惨了,嚎啕道:“我知道……我知道夫人容不得我,我今日就算下来也是个死,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耿夫人倒是很希望她能跳下来,几乎忍不住想催促她,然而身边的陪房嬷嬷却提点:“夫人,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千万不能说错话。”
是的,一旦说错了,市井里更会流传出她逼死儿子通房的恶名,更何况这通房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么一来,耿家的口碑就会雪上加霜,影响的不光是三郎一个,而是耿家所有子孙。
耿夫人忍气,忍得牙都要咬断了,这几日是她这辈子最黑暗的经历,简直像做了场噩梦,不敢回头细思量。
她很想一走了之,可这样的举动也会引得旁人愤慨甚至唾骂,她只好按捺住火气,放平语调说:“有什么话,下来再说。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徐香凝又借着这话头大放悲声:“是我对不起孩子,让他托生在我这个卑贱的母亲肚子里,连累得他也几次命悬一线。与其活着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