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话了?个个都想鱼与熊掌兼得,甚至毫不忌讳将来事发会得罪魏国公,仿佛天底下只有他们最聪明。如今好了,鸡飞蛋打,那香凝仗着肚子里有货,竟和三郎闹着要名分,只差没说想做正室了。
弄了这么个下三滥的妖精在家,那还得了!耿夫人这两日愁得牙龈上火,嘬一嘬便疼得钻心,却也没法子,还是得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操心。
太夫人这回也没法推诿了,只好豁出老脸去,往魏国公府跑一趟。临走之前耿夫人又说了一回,“还是把香凝处置了吧,人家万一肯回心转意,也好向人家交代。”
可太夫人不做亏本的买卖,“那要是说不动,咱们这头反陪进去一个孩子,岂不亏大了?”
耿夫人已经无话可说了,也不知道这回去谈,从何谈起,反正全看运气吧!自己是不会多说什么了,全凭老太太施为,能挽回固然好,不能挽回,借别人的手杀杀老太太的威风,也是痛快透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带上礼物登了魏国公府的门。
出来接应的是公爵夫人,年轻的贵妇,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见她们来了,倒也没有失态,互相见了礼道:“今日王妃带着郡主进香去了,不在府上,太夫人和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大可同我说,等王妃回来,我自会转告她的。”
但隔手账,唯恐没有下文,耿太夫人犹豫了下道:“我们这次登门,就是想见一见贵府上长辈。若是王妃不在家,那就求见贵太夫人,还请公爵夫人行个方便,替我们通传。”
云畔知道,推得了一次,推不了第二次,她们必定是求亲无门了才不得不回头,否则不会隔了几日再来拜访。便有些为难地说:“家下祖母上了年纪,清闲将养着,一向不怎么问府中事务,我可以替二位通传,但见还是不见,得瞧祖母的意思。”
耿夫人忙说是,“劳烦公爵夫人了,好歹……替我们说两句好话。”
心里愈发地鄙弃自己的婆婆,心道快瞧瞧人家府上老太君是什么样儿吧,长辈自有长辈的威严,哪里像自家府上这位,什么都爱插一杠子,管又管不好,弄下一堆烂摊子,害得自己跟着丢人。
云畔淡淡笑了笑,“那二位且在这里等一会儿。”说罢便带着女使去了茂园。
见了太夫人,将耿家婆媳来拜访的事禀报了太夫人,“祖母要是不想见,我过去打发了她们就是了。”
可太夫人说:“见,做什么不见?我还没解恨呢,她们既送上门来,就别浪费了这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