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如今舒国公不在家,向序又是个文人,且晚辈忤逆长辈,有理也亏三分,这时候就要一个局外人,以平息争端的名义掺合进来,所以赵重言来得很及时,正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可何夫人哪里肯买账,哼道:“好得很,又来了个救兵,这是要仗着人多势众欺压我们呀。”
赵重言回身看了她一眼,铁血的武将,并不和她讲什么情面,向上一拱手道:“某奉官家之命,司上京警戒之责,途径公爵府见有人寻衅,自然要进来问一问情况。”
然而就算是带兵前来,何氏夫妇照样不在眼里,何夫人轻蔑道:“那将军可以走了,我们两家是至亲,我是舒国公大公子姑母,舒国公是我一母的兄长,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何况你一个外人。”
赵重言也不恼,长长哦了声,“原来是洛阳才子何仲柔的高堂,失敬失敬。”
这一招借力打力,让何氏夫妇有点下不来台。上京人人都知道何啸的丑闻,如今再提洛阳才子,恐怕不无嘲讽的意思。可那又怎么样,人都不在了,死者为大,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何姑父拉长了脸,“我们这是家务事,就不劳将军操心了。将军公务繁忙,还请上别处巡查,不必插手这里的事。”
赵重言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笑着说:“在下不忙,家务事牵扯上了人命,就不是家务事这么简单了。二位大吵大闹,难道是手上有证据,证明何啸之死与舒国公府有关?”
这话问得何氏夫妇哑了口,据两个小厮回来禀报,说当夜赶路时遇见了强梁,现在死无对证,那些贼人也没了踪影,又能找谁去申冤?
何夫人对这多管闲事的人很是厌烦,转过身道:“我们不是来商讨人命官司的,我们是来讨论婚事。舒国公嫡女与我儿子定了亲,我儿子虽不在了,未亡人总不好躲在娘家不见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只要梅芬跟我们走,其他我们绝不纠缠。”
明夫人遇上这么不要脸的亲戚,难听的话也说了千千万,无奈人家就是油盐不进,一口咬定要找梅芬,连她都觉得拿他们没辙了。
还是赵重言解了围,“婚书呢?既然要讨人,凭证总得有一张吧,否则任你们信口开河,跑到三出阙前说公主许了你们家,难道官家还能把公主交给你们不成?”
何氏夫妇对视了一眼,六礼才过到纳征这一环,婚书自然是拿不出来的,但他们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哪里需要什么凭证,便不耐烦地说:“礼都过了,有没有婚书梅芬都是我何家的人,除非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