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拱手笑道:“路上遇见个旧部,耽搁了,让大哥和四弟久等,实在失礼。”
楚国公有一张英气的脸,因常年在军中历练的缘故,看人的眼神较之一般人更显犀利,甚至带着些不可忽视的攻击性。他长眉入鬓,可惜刀剑无眼,在他左眉上留下了一道疤,正好将眉峰截断,于是那面相就变得更为凛冽了,就算是笑着,也让人体会不到亲近和温暖。
就是这样的长相,坊间一度还流传着,说他有帝王之相。后来禁中下令彻查妖言惑众者,这件事才逐渐平息下来。
陈国公笑道:“你才回上京,好些人和事需要料理,我先前还担心,怕你抽不出空来呢。”
“大哥说哪里话,大哥宴请,我还有不来的道理?原该我设宴,咱们兄弟不醉不归才对。”楚国公边说边转头看向李臣简,在他肩头拍了下,“忌浮的身子,如今可好些了?”
李臣简在堂兄们面前,一向是敛其锋芒的,连笑容都拿捏得刚好,颔首道:“今年已经好多了。”
这厢说着,见对面班楼二层的廊庑上有一队禁军走过,李臣简心下纳罕,不知是哪一处派遣来的。不过这个时候不便去查问,加上被楚国公勾肩搭背拉扯着,只好随他们一齐进了雅室。
雅室内,同僚们都在等着,见楚国公进来,纷纷站起身见礼。
男人官场上应酬,少不得美酒佳人相伴,推杯换盏间行首低吟浅唱,众人说笑着,毕竟多年没能好好聚首了,互相问候,互道家常,楚国公对李臣简提起:“上回你迎娶夫人,我没能赶回来道贺,等过两日我在家设筵,请阿嫂和弟妹都来赏脸。”
李臣简道好,“她这两日也正念叨三嫂和小侄儿呢,上回见了玄思一面,回来不住同我说,哥儿有多聪明,有多能干。”
楚国公说起儿子,自然是满腹的骄傲,“那小子如今正是好玩的时候,你同他在一起,两句话就能把你逗得笑死。”说着碰了碰杯,又道,“听说你夫人在南桥瓦市开设了一间铺子,叫什么晴窗记?”
这里说着,不妨边上有人插嘴,“魏公爷的夫人可是好大的能耐,如今上京哪家内宅不知道她的大名,魏公爷能娶到这样的夫人,真是三生有幸。”
这话里分明带了刺,到底女人开设铺子,正大光明做起生意,叫很多守旧的男人看不上。在他们眼中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俯首帖耳相夫教子是她们的本分,一旦抛头露面经营,那任她多高贵的身份,也是自甘下贱。
李臣简先前还笑着,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