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人,正是那印象中沉默寡言的赵平。
正如早前所描述的那样,吃过午饭,眼镜男便离开民宅置身大街,哪怕现已半小时过去,然对方仍立于树下久无反应,就这样独自沉思兀自不语。
这一幕被月晓看在眼里。
但……
不知怎么的,看到那名叫赵平的资深者后,目光微凝,月晓没有如预想中那样立即倒水,而是回头用警惕警惕眼神打量起身后,确认四周无人,确认房门亦无人出来迹象后,女人动了,将水盆默默放于地面,最后缓缓朝男人走去。
树下,赵平正闭目沉思,久久无言,听到后方传来脚步,男人仍未回头,只是在脚步抵达背后之际眉头皱起,旋即头也不回询问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想事情时别来打扰吗?”
“赵前辈,你在说学玲姐吗?”
毋庸置疑,眼镜男讲背后之人当成了钱学玲,然而身后所传声音却着实有些出乎预料,虽说依旧为女人声音,但又明显不同于钱学玲,听起来似乎是那名叫月晓的女性新人。
嗯?
随着声音发出,随着思绪转移,赵平面露异色本能转身。
定睛一看,就见身前果然是月晓,只不过……
目前女人正一边颤抖身体一边可怜巴巴盯着自己。
见状,赵平面露狐疑,同时用平淡语气询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眼镜男冷漠询问,不料话音方落,月晓却进一步展现出畏惧神色,用楚楚可怜表情展开诉说,展开哀求:“赵,赵前辈,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啊,其实打从昨晚听过你们这些资深者对女螝的分析后我就非常害怕!女螝还可怕,会不会杀死我?我真的不想死啊,赵前辈你,你……”
“你可以保护我吗?”
月晓诉说缘由描述恐惧,模样可怜兮兮让人怜悯,不说其他,单凭这幅模样就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望,至于赵平……
听罢,眼镜男这次倒没说什么,他,没有回答,没有反应,从始至终未曾显露出丝毫男人该有的怜悯或保护意图,有的只是淡然,只是平静,只是眯起眼睛打量了眼前个女人片刻,扶了扶鼻梁上眼镜,最后用若有所指的口吻淡淡回答道:“我能理解你的恐惧亦能体会你的害怕,至于你想寻求资深者保护的意图我同样理解,只是,为何非要找我呢?毕竟资深者并不止我一个吧?”
月晓则摇着脑袋解释道:“不,在我看来只有赵前辈会保护我,旁人我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