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字胡摸了摸胡子,隔了几秒才报价:“两千。”
“那房子都二十来年没修缮了,居然也能要价两千?”戴誉不满意地摇头。
“她家那个是一进的院子,比资本家的后罩房宽敞多了!”八字胡劝道,“再说,陈家是工人阶级,你买他家的房子不比买资本家的房子放心嘛。”
戴誉不置可否,只道:“先实地看看再说吧。”
一行人去了陈家小院。
这院子果然像八字胡说的,够宽敞。方方正正的一进四合院,正房三间房,再加上倒座房和东西厢房,一共六间屋子。
不过,目前能正经住人的,只有正房的三间房和东厢房,倒座房被当成了杂物间,西厢房被改造成了连着厨房的饭厅。
原本的朱红廊柱已经褪成了浅红色,偶有漆皮脱落的地方,露出斑驳的内里。
院子里的青砖地板被刨开了一半,开出半块菜地来,种了不少时令蔬菜。
另外,菜地对面的一个角落还乱糟糟地堆了不少蜂窝煤,木板,纸壳和废报纸,看样子是生炉子用的。
夏露与陈奶奶寒暄片刻,得知她确实是要与儿子去东北,才放下心来。
“他们给我开价一千四百块,我觉得太低了,没舍得卖!”陈奶奶拉着夏露的手说,“咱们都是熟人了,你若是真能买了这个院子,我才放心呢。住了一辈子的房子,交给你总比交给一个不认不识的人强。”
“若是你们来住,这菜地和柴火什么的就都留给你们。反正我也带不走,原本是想送给邻里街坊的。”
毕竟与何家在一个胡同做了几十年的邻居,戴誉没与她还价。但是也言明,八字胡的佣金包括在这两千块里,他不再多给了。
这一进的院子确实比资本家的后罩院宽敞,更关键的是,买来以后没什么后顾之忧。
他主要还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将那十几条大黄鱼安置好,两千块能弄到一个这么大的院子,已经赚了。
至于房屋破旧程度什么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这个年代的所有屋子,在他眼里都差不多,差别只是特别破旧和一般破旧而已。
谈好了细节,事情便很快敲定下来。
隔日的中午,戴誉上完上午的课,就按照约定时间,与陈家人办理了过户手续。
陈奶奶虽然房子卖得急,但是距离正式离开北京还有好几天。
戴誉现在根本没时间打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