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彦堂心中黯然。他们彼此之间到底还保留着多少事情?
既然她不说,藤彦堂就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就不问问我,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车主的照片第一时间拿给你,而是车主小舅的照片?”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若不是这男人有所察觉,又怎会将不是车主的林四海的照片拿给她瞧。
“从别人嘴里知道的,跟从你嘴里知道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那点儿破事儿吗。”
藤彦堂神色无比认真,且有些急躁,“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
香菜如何跟他面红耳赤的争执浓情蜜意的话题?
有些事,她不说,并非她刻意隐瞒,而是不想给旁人制造压力。林四海是革命党,这个张茂山很有可能是他的革命同志,此事非同小可,又牵连甚广,香菜如何说的出口。
这已经不是她自己家的事了。
香菜面色为难,“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好。”
点燃一片树叶,很有可能烧毁一整片树林。这么大的风险,她冒不起,造成的后果,她也承担不起。
藤彦堂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我不逼你。”
见他神情受伤,香菜心生不忍,脱口问道:“那你都知道多少?”
“关于你们兄妹父亲的事吗?”藤彦堂神色淡淡道,似乎对事实的真相并不关心,“我知道他是个革命党。”
香菜也不问是谁将此事透露给他的,只是略带委婉道:“就像你知道的那样。”
香菜言尽于此。
藤彦堂也不再多说。
香菜将林四海和张茂山的照片,从稿纸底下拿出,一并递给了藤彦堂。
“你拿去荣记酒楼烧掉吧,切莫让旁人再看到。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此事到此为止。”
藤彦堂接过照片并收好,“你放心,我已经决定不再继续查下去了。”
香菜略带感激的向他颔首,“多谢你帮忙,也多年你能理解。”
藤彦堂唇角上扬,“跟我还说什么谢。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再多与我说说吧。”
香菜抬手往他胸膛上揩了一把油,笑的邪气又妖媚,清越的嗓音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诱/惑力,“那你晚上到我家来,我对你坦诚以待啊。”
藤彦堂面容一动,凛然的目光中带着无奈与宠溺,正儿八经的吐出四个字,“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