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天跑第二赛段,全长154公里,途经荒凉的戈壁滩、干沟、洼地和干燥的河谷。
这种路面的难度不高,车子可以跑得很快。
前面的四十公里路,江尧跑得非常顺畅,蓝旗亚连续超了不少辆车。
十点多的时候,戈壁滩上忽然起了大风,路上的碎石和尘土卷了一米多高,“啪嗒啪嗒”地撞在挡风玻璃和车身上。
要变天了。
之前那些柔软洁白的云朵,忽然被风卷着奔跑起来。
很快,湛蓝的天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灰沉沉的乌云。
云越积越厚,颜色也越来越深,天光渐渐暗了下来。
很远的地方,牧民们正在把散落的羊群往回赶,声音粗犷、醇厚,很快散在了风里,空气弥漫着一股暴雨来临前的土腥味。
叶柔忧心忡忡地道:“要下雨了。”
江尧的车速并没降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不用管它。”
叶柔:“嗯。”
风越刮越大,荒原上的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
一道闪电刺破天际,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珠砸落下来,风在耳朵里狂叫着。
蓝旗亚的雨刮器已经开到了最大,从挡风玻璃里往外看,视线还是模糊的。
原本坚硬的路面被大雨浸泡着,变得泥泞不堪,这直接增加了赛道的难度。
安全起见,江尧把车速降低了一些。
也因为暴雨,赛道已经和原本路书上标注的有很大区别了,干涸的低洼成了水坑,河床里也有水。
不久,他们遇到了一汪水潭,水面比较宽,又没有坡可以飞,只能涉水过去。
叶柔提醒:“路书上,这里是一个干坑,深浅不知道,小心点。”
江尧表情还算轻松:“没事,这雨虽然大,就这会儿功夫,还不至于就把它填满了。”
叶柔:“小心点好。”
一般来说,这种坑都是中间深,两边浅,江尧贴在水坑的左侧往前走。
蓝旗亚在水里走了四五米远,车轮忽然磕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咔刺——”一声巨响后,车身猛往左后方陷落下去。
车子动不了了。
江尧立刻熄火,跳进了暴雨里。
他们的车子困在了水里。
江尧下去好久没上来,叶柔也跟着下了车,问:“怎么样了?”
江尧皱眉:“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