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老子地理好。”
他们勘完路再对着开过一遍已经是晚上了。
江尧一天跑了大几百公里的路,又疲又累,可等见到叶柔的一刻,他又觉得不累了。
觉得累、觉得苦往往是因为看不见希望。
如果希望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再累还是会奔波而去。
他从外面回来,过去给了叶柔一个熊抱,脑袋压在她肩膀上,声音有点倦:“累,借点力量。”
叶柔被他抱得有点窒息,问:“怎么借?”
江尧:“抱一会儿就好。”
等抱完了,叶柔发现他换了顶头盔,白色的,上面印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你什么时候换的新头盔?”
江尧挑着眉梢:“来之前。”
叶柔:“这朵花有什么意思吗?”
江尧曲着指节在她鼻尖上刮了刮,笑:“你不知道?”
叶柔仰着头看他:“是什么?”
江尧:“是你呀,你是我的小玫瑰,它就是幸运符咯。”
*
正式比赛是在周五。
第一天的比赛比较容易,跑一个超级短赛道。
长度只有900米,对总成绩的影响不大,其实就是给主办方、品牌方和媒体拍照用的表演赛。
车辆根据积分排名,两两出发,竞速看谁先到终点。
第一天各家车队都是炫技为主,车速上相对比较保守。
那些大型车队,无论是车手还是车子都是媒体们关注的焦点。
像江尧这样名不见经传的新车手。基本就是一个发车镜头,再也没有关注度了。
蓝旗亚进入赛道后,叶柔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它。
这个视角的比赛,和在车里看到的,又不一样了——
她可以看到江尧完整的漂移、入弯和出弯。
上坡果断,下坡恣意,上桥、飞坡丝毫不拖泥带水,无数雪粒在车尾飞起来,被阳光照成了无数鎏金般的碎沫。
观赛的人群里不知谁点评了句:“蓝旗亚是今天的全场最佳,比厂队们特别请过来的那几个老外都强。”
“我也觉得。”
“车手是谁呀?”
“不知道。”
叶柔扭头过去,摘掉围巾和手套,用尽全部力气扯着嗓门呐喊:“喂——开蓝旗亚的那个人,他叫江尧,江尧!江尧!”
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