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窘境下看到自家侄儿,亦是忍不住流下两行浊泪,粗糙的手紧紧抓着刘昭的胳膊,哑着嗓子道:
“昭哥儿,你……你咋不回来看看呢!”
闻言,刘昭又是流下两行热泪,颤着嗓子本要解释,忽然瞥见一旁众衙役略有戏谑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于是抹了把眼泪,戴上面罩,冷冷道:
“找个地方,我要问话!”
“诺!!”
很快,一个棚户被腾了出来,刘昭扶着刘虎大步迈进,将其扶坐在了床铺上,一众衙役则是押着那一男一女暂且留在门外。
“老舅,咱咋不进去啊?”
跑了大半个时辰的松子哈了口热气,不解道,
“蠢货!没听到人家是叔侄吗,他乡遇故知,定是要说些体己话,咱进去算个啥!”
甄贵呵斥一声,看着棚户的眼中闪着淡淡微光。
屋内,刘昭看着脸色发白,身上多了好些个脚印子的刘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沉声道:
“虎叔,谁踢的你?”
“踢我?没……没人踢我。”
还未缓过神的刘虎下意识的应了几句,又见眼前的英武少年确实是自己的侄子,这才疑惑道:
“昭哥儿,你咋在这儿办上公差了?还有,你吃的啥东西,长得这么高,叔都没敢认你!”
“这……”
刘昭本欲托出实情,可想到自己做了扈从,终是丢了自家脸面,只好敷衍道:
“学馆里的东西管饱,就多吃了些,不说这个了,虎叔,你咋在这儿?你跟那个寡妇是啥关系?”
听到这话,刘虎的脸顿时挂不住了,期期艾艾好半天,才答道:
“俺……俺饿了,就去找些吃的,没想到被衙役抓着了。”
“饿了?”
刘昭愣了愣,即使愚钝如他,也能看出刘虎说的是假话,可对方毕竟是长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
“虎叔,这几天县里要查那些堕落之徒,琉河这儿是最乱的,反正也到了年根儿,不如回家去吧。”
“回家?那不成,那不成!”
一听要回家,刘虎连声拒绝,又见侄子脸色肃穆,低声解释道:
“工……工钱还没结,松哥儿还得交束修呢。”
“束修?松哥儿进学了?啥时候去的?在哪儿?”
提到自己儿子,刘虎露出笑意,答道:
“你走了没多久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