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p>

“我已经不再是堂堂研究院的室主任了，我只是一个街边游**的人，说得好听叫创业者，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准无业游民......”</p>

孙秦喝了一口咖啡。</p>

口感没有刚才那么烫了。</p>

迎着巩清丽疑惑而询问的目光，他笑了笑：”我还真不是瞎折腾，其实，正式出来之前，我已经构思了好几个月了。”</p>

“那你具体准备做怎样的产品？构型是什么样的？走什么路径适航？”</p>

巩清丽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p>

有些类似当初的厉玮，但是，作为局方审查员，她更加关注适航。</p>

孙秦耸了耸肩：“说实话，这三个问题我一个答案都没有。”</p

“那你还敢说自己不是作的？搞这东西要花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吗？你是继承了一笔巨额遗产还是怎么的？”</p>

“大概有点数吧，搞民航飞机，几千亿是很正常的投入，但这种低空航空器，应该不至于那么夸张，我觉得应该能控制在几亿到几十亿的水平。”</p>

巩清丽扑哧一笑：“也就几个到几十个小目标对吧？”</p>

“嘿嘿，要花多少钱，这不跟适航路径相关吗？民航飞机那几千亿里，跟适航相关的投入难道还少吗？证明做对一件事，可是比把这件事做对本身要难得多。”</p>

“你知道就好。”</p>

“所以，我这不找你来了吗？咨询专家意见。”</p>

“这才是你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吧？打着要当面告知我离职消息的幌子......”</p>

“你不要这么说嘛。”</p>

孙秦做出一副心事被拆穿的模样。</p>

这是到目前为止，他最好的就坡下驴。</p>

但他心里却万分遗憾。</p>

“我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呀.......”</p>

巩清丽高兴起来，她觉得自己拆穿了孙秦的小把戏，很大方地说道：”正好我也有点时间，看在你过去没少支持我工作的份上，我们就聊聊。不过，eVTOL这东西属于新兴产物，我也未必能给你很确切的回答。”</p>

孙秦双眼放光，身子前倾：“能够亲耳聆听你的指教，已经无比幸运了，要是一般人请你去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