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我们做医师的早饿死了!你给我听好,现在陈国虽灭,但你兄长并没有轻松半分。我辞别他时,他刚和南方义军结盟,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去寻治国贤君。且不说生死不明的秦渊,就连身边盟友什么玄丞青焱之辈,都统统不是什么好鸟!你与其这么道听途说地闲逛,不如跟我回去当厨子能助力些!”
钧尘脖子动不了,歪着头不紧不慢说:“以前不管我寻找的方法多不靠谱,你都没有责令我回去,这次竟然亲自跑来抓我,可见这‘十方城’并不是不存在的。荆大神医见多识广,莫不是知道什么?”
“问我不如回去问你兄长,他当丞相久了落下了职业病,不管什么穷山恶水的犄角旮旯都记得清清楚楚。”
出门这么久,荆南也着实担心原涧病情,不论如何得要早归。想到这里,他把钧尘塞进棉被:“给我老老实实睡觉。明早我们就启程回旧陈国都。”
荆南不理会钧尘悲愤抗议,推门出去。临河镇的山参很是有名,既然来了,不如去集市寻些回去补充药材库。
钧尘被抛弃在被窝中动弹不得,回想从前与兄长联袂杀入万军敌营的峥嵘岁月,今日竟被一介医师所囚,心中不禁凄凉滚滚,正懊悔得恨不得吐血时,窗格子“吱呀”了一下。
窗户给整个推了起来,一个小贼翻身钻进屋。
的确是个小贼,褴褛衣衫下的身形纤细,从背后看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而且他进屋后不寻财宝不寻金银,而是极没出息地摸到荆南中午没吃完的饼胡乱往嘴里塞。
钧尘躺在床上看了半天,好心提醒:“慢点别噎着。”
这一声吓得笨贼实实噎住了,满手饼渣都掉在地上,咳得满脸通红,分分钟要背过气去。钧尘着急喊道:“快过来,拔掉我胸前的银针!”
笨贼泪眼婆娑地爬过去,拼上性命拔掉银针,钧尘翻身跃起,抓起对方对着后背一阵猛揍。笨贼痛得哭爹喊娘。这么一喊,卡在喉间的饼也就顺着气息冲了出来。钧尘见没事了便放他下地,顺手倒了杯茶。
小贼惊恐抬头,不敢去接,乱发黑泥掩没的脸纤小玲珑,却掩不住眉目间涌动的灵气,活脱脱的美人胚子。钧尘看得心头一跳——时下泽中疫灾,流离赤贫者众多,女子为防贼匪扮成男子很是常见。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下手重了,他把茶杯放在小贼旁边地板上,又码上几两碎银,背过身说:“喝完就哪里来哪里去吧。这点银子算帮我解开恶医师毒手的谢礼。”
没想到背后传来“咚咚”的磕头声,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