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不紧不慢地答道:“好,我马上找出来送过去。”
毛三儿却涎着脸笑道:“不用找了,那册子现在不就在你身上吗?”郑泽一听这话,就意识到毛三儿知情了。他脸色一暗,急急地问道:“敢情你什么都知道了?刚才的话也是骗我的吧?你要多少?”
毛三儿压低了声音笑道:“我昨晚买了酒回来,听到了你和那人说的话,今天你前脚出去,我后脚就跟上了。怎么样,一千两,买个平安吧?”
郑泽恼了,额上的青筋一根根暴了起来,“一千两,你做梦去吧。我才拿了一百两罢了。要的话,给你五十两。”
毛三儿听到这里,悻悻地罢了手,好半天,毛三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算了,你那本簿子,我也能再换下来。你等着,我再去找那个国使,看看能不能向他要到一千两。你呀,穷人就是穷命,有了发财的机会也把握不了。”说着,毛三儿就匆匆地出了门。
郑泽怔怔地看着毛三儿的背影,他忽然意识到,这事按照毛三儿这样的做法,最后一准要惹祸,反正自己也得了笔财,不如就拿着这五百两银子回老家去。
想到这里,郑泽向上司告了假,辞职回家了,临行前,他把那本案牍交还到了柜子里。
那毛三儿不知道这边郑泽已经辞职了,他此时被银子冲昏了头脑,径直去找海岛国使。
海岛国使听完毛三儿的来意,冷冷地笑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错过了机会,现在想要银子,那就是白日梦了。”
毛三儿哈哈大笑起来,“你能换,我难道不能换?说实话,我撕去了那一页,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海岛国使气红了眼,他伸手拔出佩剑,向着毛三儿胸口就是一剑,毛三儿做梦也没想到国使会杀人,等他明白过来,已成了剑下鬼了。
第二天下午,海岛国使来到了礼部门外的大街上,在那里,他见到了算卦的老人,国使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哥。”
算卦的点点头说道:“我们上路吧,我已打听过了,郑泽已经辞官回乡了。那人很机警,应该说毛三儿替他死了。”
国使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还以为郑泽认为卦象灵,今天来这里找你,我们正好杀他灭口。谁知半路上出了个毛三儿,可惜了我们的这个套。”
算卦的摇了摇头,叹道:“人心难测啊。这样也好,我们就这样回去吧。”说着,他和国使又向礼部看了一眼,结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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