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只顾说事却忘了时辰,改日你得空,我再请你上门,我们好好说话。”
“您不嫌我嘴笨,我也愿意向您多讨教?。”
程丹若半真半假道,“别?的不说,就这修房子的事,我可巴不得有人多教?教?我了。”
安陆侯夫人笑了:“你可不是嘴笨,是秀外慧中。”
双方娴熟地?进行了一波互吹,友好告别?。
回到?家中,程丹若就向柳氏提起了陆家的事。
柳氏并不意外,只是感慨:“陆家枝叶繁茂本是好事,可家中人口多,纷争也就多了,你们住不了这么大的地?方,能租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您说好,我就放心了。”
程丹若主要怕安陆侯府不好接触,见?柳氏并无反对之?意,就知道这门生意可以试着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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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院子,便和谢玄英磨墨,大致将?图纸画了出来。
烛光暖融。
谢玄英看着炕桌上的图纸,轻轻叹气:“我明日就要去兵部衙门,这些琐事磨人又?麻烦,你能做的做,不好做的,等我回来商量。”
程丹若道:“没事,我明日就请姜先?生过来,还?有父亲的管事帮手,应当没有问题。”
他翻了个白眼,撩水洗手。
“怎么,借借你的人就不高兴了?”
她?吹干墨迹,“不借就不借。”
谢玄英忍不住纠正:“什么叫‘借’,我的就是你的。”
“噢。”
她?若无其事,“好了,睡吧。”
说着欲起身,却又?未曾起身。
谢玄英拧起眉:“怎了?扭着腰了?”
“走了一天的路,脚疼。”
她?道,“我缓缓,你先?睡吧。”
七年夫妻,谁还?不知道谁啊。
谢玄英卷起衣袖,俯身捞起她?,右手拿过灯烛,抱着她?往床帐里去。
“我重吗?”
她?故意问。
他白她?,不接话。
程丹若被安全送达床榻,抬头望着他的脸。
谢玄英低头就看见?了她?的面孔,脸颊渡着光影,轮廓日渐丰盈,露出少女般的模样,不禁伸手抚住她?的脸庞。
“嗯?”
程丹若疑惑。
“你现在?更像十?六岁。”
他抚摸她?的眉眼,“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