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体脂低了而已。
“黑了许多。”
柳氏微微红了眼角,“你受罪了。”
程丹若:受罪是真的,黑了肯定没有。
谢玄英道:“都是路上染的风尘,并不曾吃苦。”
说?着,余光瞥向喝茶的程丹若,微扬眉峰。
——怎么样??
——吃了吗?
鸡同?鸭讲,猫对狗说?。
他收回视线,又朝谢二太太等人见礼。
“英哥儿长大更俊了些?,家?里头也就你最有出息,改明儿你六弟找你讨教学问,你多教教他。”
谢二太太笑眯眯地夸赞,丝毫不见方?才的刁钻。
这般区别,自?有一番缘故。
争斗为的是争夺利益,老二房是族长,行事趋于保守,故交好谢承荣,打算雪中送炭,谋取好处,所以才时不时给找点?小麻烦。
什么裁新衣、分炭火、催孩子,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于自?己毫无风险,却能下柳氏脸面。
而在三?房和四房中选程氏做筏子,则是她?的私怨。
当初,靖海侯给了程氏一座苏州别宅,可这原本是借给了老二房的,她?儿子在苏州求学,一直住在那里,转头却被一个?小辈夺去了。
平白多了笔房租支出,这口气怎么都要出一出。
但?家?族子弟前程远大,提携的是整个?家?族的利益。谢玄英眼看?就要飞黄腾达,她?怎么也不会当面得罪了他。
柳氏却不耐,打断道:“可用过?饭了?”
“宫里吃过?了。”
谢玄英答。
宫里怎么能吃好?柳氏暗暗叹气,却不敢直说?,拐着弯心疼他们:“你媳妇还未用过?,我也不留你们了,你再陪她?回去用些?。”
谢玄英微微吃惊,迟疑片时,点?头道:“多谢母亲。”
只此一句,柳氏便知他们夫妻情谊深厚,已非当年成亲时的分寸。她?自?然有些?不是滋味,可程丹若才替她?长脸,酸涩纵然有,也很快消散干净。
毕竟,这个?儿子不在她?跟前长大,又一别多年,柳氏心疼归心疼,可论亲近却不如闹腾的老四。
“行了,去吧。”
柳氏人情做到?底,接过?程丹若手中的茶水,叮嘱道,“瞧这天又要下雪,明儿肯定冷,早晨不必来请安了。”
她?看?了眼魏氏,一碗水端平,“老四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