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
程丹若瞧瞧她,若有所思地?笑了:“去吧,今天早点睡。”
“爱娘告退。”
金爱规规矩矩地?行礼退下了。
程丹若端起茶盏,淡淡的?茶香萦绕鼻端,醺然好?闻。她在热气中润了润眼睛,才问:“玛瑙,你觉得爱娘如何?”
“爱姑娘聪明伶俐。”
玛瑙中肯道,“但还是有些孩子气了。”
程丹若失笑。
可不就是孩子气么,眼下种种都当成游戏,找了主公,自己是谋士,就差一把?羽扇便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她的?忠心不是忠心。
“叫梅蕊看紧两个孩子。”
她吩咐,“请梁太监过来一趟。”
“是。”
梁太监很给?面子,没?多久便到了。
程丹若请他坐,客气道:“受降的?事,还要劳烦您多操心了。”
论理,受降该是主将出风头,可梁太监这么尊大佛杵着,当然要将这份没?什么危险,又很拿得出手?的?功劳送给?他。
韦自行兵败在前,梁太监很需要一件事涨回面子。
果不其然,听程丹若这般说,梁太监十分满意:“程夫人客气,都是咱家分内之事。”
花花轿子人抬人,又给?她戴高?帽,“您这一手?玩得漂亮,赤江拨乱反正?,朝廷脸面有光啊。”
程丹若明白?他的?意思。
她扶植赤韶上位的?最大功劳,不是平息战火,而是重新定义了赤江的?从乱——这不是一个安抚司的?叛乱,而是赤硕逆行倒施,篡位搞事。
朝廷也要脸的?,贵州土司一个接一个叛乱,只能?证明朝廷干得垃圾,皇帝不能?服众,多难听。
尤其赤江的?叛乱还是因为徭役过重,苗民起义杀了土司……这可是个坏榜样。
现在好?了,天子还是圣明的?,朝廷还是有威信的?,夷民对天朝依旧是敬服的?,其他土司也能?松口气了。
所以,程丹若说:“陛下威服四海,赤江本就是为逆臣贼子所迷惑,如今肃清内乱,臣服也是理所应当,我可不敢居功。”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一致。
梁太监清清嗓子,试探道:“话虽如此,贵州因此人心动乱,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咱们趁热打铁,吓唬吓唬赤江,搞点好?处。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