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反应,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他暗暗叹气,她?显然比自己想得更虚弱。
路途遥遥,希望这一路,都能平安无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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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的时光很短暂,没?多久又换马车,而后,河南郑州到了。
在?当地马驿,发生了一件个小插曲。
他们碰见?一队行商南下,对方的货物是一车车毛线,准备运到山东。同时,还买好些?《毛衣图》。
用饭时,他吹嘘自己买到了多好的羊毛,可倒酒的侍女忍不住了,说?自己昨晚上按照图册上的步骤,根本织不不出来。
“莫不是被骗了吧?”
她?忧心忡忡,“被老爷知道……”
“胡说?八道。”
这人面?白无须,不过二十?出头,一身绸缎袍子,富贵有余,精明不足,好似头回做生意,心虚又逞强,“朝廷都说?要做毛织了,怎么会是骗人的呢?”
程丹若刚好进门,听?见?这话,示意丫鬟过去看看。
喜鹊应声而去,没?一会儿,回来道:“买了盗印的册子,里头的图纹印错了。”
原来是盗版书受害者。
程丹若想想,说?道:“拿本我们的送过去吧,买了这么多毛线,成本不少,为这事蚀本,委实冤枉。”
喜鹊笑?道:“是,奴婢这就去。”
玛瑙一面?铺床,一面?道:“你不如再?教教那丫头,总不好叫人败坏夫人的名声。”
谢玄英颔首,对程丹若道:“这话说?得在?理。”
程丹若道:“也好,那你去吧。”
喜鹊捧书而去。
次日,他们启程离开,却碰见?那人在?门口候着,一上来就作揖赔礼:“不知措夫人芳驾在?此,昨日见?笑?了。”
措夫人?
程丹若好笑?,却道:“无妨。行商不易,处处留心才好。”
“是是。”
对方不意她?这般好说?话,又惊又喜,赶忙送上心意,“一点赔礼,还望夫人笑?……”
说?着,偷偷抬起眼皮,觑了她?眼,“笑?、笑?纳?”
他吃惊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程丹若奇怪:“怎么,你认识我?”
“不、不是。”
这人果然是愣头青,居然说?,“没?想到夫人这般年轻……”
谢玄英迈出门槛,瞟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