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反正我肯定和你一块儿走。”
谢玄英换了个姿势,和她面对?面,正色道:“丹娘,我并不惧怕去贵州。”
他年轻力壮,贵州也是?大夏所?辖之地,艰苦归艰苦,却不是?不能忍受。只是?,他不想她再吃苦,却屡屡事与愿违,心里如何好受。
程丹若领会到了他未尽之意。
沉默少时,道:“之前你和我说,不是?每个妻子都要生儿育女,现在我也想告诉你,不是?每个丈夫,都必须给妻子安定富贵的生活。”
她看向他,“再说了,女人要的也不是?荣华富贵,是?陪伴、尊重、包容、体谅、理解……”
“是?吗?”
“嗯。”
帐中重归静谧。
程丹若抚住他宽厚的背:“别苛责自己,你已经足够好了。”
今年,谢玄英才二十三岁。在古代,很?多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在读书科举,三十岁前能中进士,都算是?了不起的。
但?他道:“可我还是?毫无选择。”
假如陛下问起,他一定万死不辞,假如父亲提前招呼,他也亦无不可。
然而,他只是?被通知了结果。
君臣父子,从?来如此。
程丹若默然。
少顷,谢玄英起身:“就这样吧。”
他深吸口气,按下野心,振作起来,“我去弄水,你早些睡,明儿起来我就写?谢恩折。”
一面说,一面下床倒了水,拧好帕子给她擦拭。
天冷,程丹若蜷缩在被窝里,被热毛巾擦得毛孔舒张,清爽舒服。这也是?她喜欢他的一个地方,喂饭后还记得擦嘴,冬天贴贴也不嫌麻烦。
给她清理完,他自己也简单洗漱,两人换好舒适的寝衣,依偎着躺下。
呼吸徐徐平稳。
程丹若枕着手?臂,打量他黑暗中的轮廓。
没有光源,就少了美貌的加持,此时此刻,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男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边,好像睡着了。
但?她知道他没有。
迟疑一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胸口的起伏停顿一刻,他翻身,将她拥入怀中,下颌抵住她的头顶。
程丹若抱住他的腰。
然而,这姿势不是?特别舒服,她挪近,把大腿搁在他的腰间,手?臂正好贴住他的背。
谢玄英犹觉不足,直接托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