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舒口气,总算能略微放松:“我去睡一会儿,紫苏也去休息,明儿一早看过情况,我再开新的?方子?。”
谢玄英道?:“程姑娘辛苦。”
程丹若原该客气两句,无奈真的?累得不像话,无力开口,朝他笑笑,便忙不迭回屋歇息。
头沾上枕头,顷刻入睡。
这一觉,真是睡得又黑又沉,什么生死攸关的?惊魂,都没有劳累来得逼人。
她狠狠睡了觉,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中天。
紫苏不在,她便趁机栓上门,轻拂玉石,从?随身行囊中拿出医用敷料,更换腿部?伤口的?包扎。
她在运送医疗物资的?途中穿越,手头上随身物品,最多的?就是医疗物资。
昨天回来,她立即给伤口消毒包扎,并服药。
可惜的?是,现代的?物资无法使用在古人身上,只能确保在给钱明动手术前,自己的?消毒基本到位,多少降低了感染的?可能。
迅速更换好?敷料,程丹若才拿出随身镜,照了照脸孔。
伤在脸上,怎么可能不在意?可与当时的?险境相比,眼下已经?是老天保佑。
再说,不好?谈亲事,未必是坏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紫苏叩门:“姑娘?”
程丹若开门,丫鬟提着热水进来:“我估摸着姑娘也该醒了。”
一边利索地为她卷袖子?,捧出牙刷和牙粉,一边问,“灶上热着吃食,姑娘要用什么?”
“不忙。”
她道?,“其他人状况怎么样?”
紫苏:“老先生已经?醒了,钱护卫也醒过一次。”
程丹若点点头,梳洗完毕,草草吃两口馒头垫肚子?,便去晏鸿之那?里。
谢玄英似乎也才起来,头发带着微微潮气,大概率刚洗浴过,身上换了件苍青色提花罗直身。
那?青色不知用了什么染料,染得很美,像是雨后的?万顷波涛,更难得的?是,美人憔悴,也没被映衬得黯然?失色。
程丹若费力地转开视线:“老先生感觉如何?”
“咳。”
晏鸿之本来就扁桃体发炎,昨日又被折腾半天,进一步病倒,喉咙沙哑无声,“有些乏力。”
程丹若为他切脉,心跳正?常,略有些低烧。
“还?是老样子?,多喝水,多休息,不要劳累劳心。”
她仍用原来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