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台子这些年了,早已经斑驳,上下的地方都被磨出了一层油光。
此时,台子上只有值守的太监,不到饭点,这里也没有围观的人群。大家对这台子习以为常的结果就是,对它的关注变小了。来来去去的人,不再去多瞧它一眼了。
林雨桐一步一步的走上这个台子,看向那轮值的太监,“敲锣吧,我今儿要借这个地方叫大家认识一个人……”
是公审吗?
林雨桐摇头,“朝廷自有法度,公审不公审,那是刑部的事。”
是!
然后事隔数年,那锣声又想起了。
过路的人停下了脚步,茶楼酒肆里人不时的有人探头来看,紧跟着还有不少人打发了小厮前来询问,问问这是怎么了?
结果到了才知道,皇后坐在台子上。
有些年不见皇后了!瞬间就奔走相告,近处的都跑来了,跪下就见礼。林雨桐坐在台子的最边上,跟早来的那一拨人说话,问做什么营生,这两年收益如何云云。
皇后还是皇后,数年过去了,瞧不出哪里变了。
一处茶楼上,范文程正跟索尼在喝茶听戏,就听到外而的动静。
索尼就笑,“……早前就听闻过这位皇后的公审案,没想到能有幸见到,范兄,要不去瞧瞧?”
范文程叹气,“只怕跟袁崇焕之事有关。”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看看这位皇后想怎么了了这案子。
不知道多少人奔着这边来的时候,林雨桐却打发了两拨人,一拨去请贺一龙的遗孀和孩子,一拨去请袁崇焕。
袁崇焕皱眉,不知道皇后这是何意?他随着人过去,乌泱泱的这么多人,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给皇后见了礼。
皇后的表情很淡,无愤无怒,平淡到了极致,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子淡漠,“平身吧!且站着稍等等。”
等什么?
等人!
什么人?
林雨桐朝另一边的台阶看去,等的人来!来的是一身素服的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两边的衣襟上,各拽着一个孩子。
他们见了礼,林雨桐叫了起,把最小的这个小妮妮抱在怀里。替孩子把头上的白绢花戴好,把留海整理好,问孩子说,“知道我是谁吗?”
孩子点头,“我娘说,娘娘是亲人……我们没有爹了,只有娘娘。”
林雨桐抬手轻轻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对!还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