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坐在马车上,胡奋就坐在他的面前。
气氛有些僵硬,石苞是奉胡遵的命令前往庙堂的,石苞起初还很开心,认为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但是当胡奋加入之后,石苞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胡遵并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轻视皇帝。
他的几个儿子都在庙堂或者别的地方,不只是他,其余的外将也是如此,他们的家人必须要留在洛阳内,也就相当于人质了,若是你敢谋反,就先拿你的家人来开刀。
而到了胡遵这种年纪,你说临时再生一个也不太靠谱,他又不是钟繇。
司马师原先为了拉拢诸葛诞将他的儿子送过去,司马昭也是有样学样,为了拉拢胡遵将他儿子送到他的身边去。
可胡遵如今却主动让自己的儿子跟着石苞一同前往洛阳,这其实就是在变相的跟庙堂服软。
我的儿子们都不在我的身边了,断然没有谋反的心思了。
石苞一直都不敢冒然开口,只因为胡遵这個人暴躁,他不愿意参与到胡遵与皇帝的斗争之中。
胡奋看着沿路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所看到的皆是官员勤勉,百姓受获的场景,这是大魏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的,那些平日里服散脱光衣裳爬到屋顶上便溺的官员,竟然也懂得督促百姓们去劳作哈哈哈~~”
听到胡奋的话,石苞愣了一下,随即也透过车窗看向了外头。
若是论士人的放荡,那石苞绝对是极有发言权的,整个大魏,玩的最狠的官吏就是青州的官员们了。
洛阳是天子脚下,先前有个司马师坐镇,他们不敢玩的太过,而中原也有诸多能臣监察,而且有战争的风险。
只有青州,没有塞外胡人的侵扰,没有两个敌国的战事,远离庙堂,监察力度不足,这一切导致青州的官员们烂到了极致。
石苞嘛嗯,他自然也是入乡随俗,人家好心送钱,自己总不能不收吧?
人家送来了美女,自己总不能不要吧?
反正大家都是如此,如果自己不合群,岂不是很不好?
于是乎,石都督带头开始建设青州的娱乐事业。
可看到如今四周的情况,石苞忍不住涅起了冷汗。
皇帝如此重视吏治,倘若他知道了青州的事情,青州刺史且不论,自己大概是倒大霉了。
如今的青州刺史乃是孙毓,这个人名声不显,但是他的父亲却比较有名,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