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温总是很高,谢之南觉得被他擦过的耳际和耳尖都腾一下,如同远处绚烂瑰丽的云一样烧了起来。
闻昀还用那个眼神看着他。
眉眼分明还是冷冷的弧度,但是眼神却很专注,深沉,像是细密的雪,又像是幽深的湖,总之是一切可以将谢之南淹没,令他窒息,令他无法逃离的东西。
谢之南又感觉到了危险。
从很久之前,谢之南就觉得闻昀总是绷着。
他克制、冷淡、疏离,始终游离在众人之外。
但谢之南总觉得,他可能是不太想这样的。
有一团旺盛的心火在闻昀的心间燃烧,如同冰层之下滚动的岩浆。
谢之南从前被他搭救过,于是窥见了冰层之下的暖意。
但他以前还是太怯懦,谢之南不敢去问,闻昀也不曾主动说。
于是闻昀永远都是这幅绷紧的,冷淡又压抑的模样。
大概就是平时绷得太狠,所以闻昀做起来的时候,总是格外地炽热凶狠,几乎要把谢之南的骨头都咬碎了吃。
但下了床,他们就又是那种,平淡的、死水一样的、毫无波澜的相处方式。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谢之南和闻昀见面都不怎么说话,只做。
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他就有点难过。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与其定义为恋人,不如定义为炮|友。
加之一些别的原因,没过多久,他们就分手了。
一别五年。
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自从重逢过后,谢之南总觉得,闻昀那团旺盛的心火好像要压抑不住了,甚至要烧到他的身上。
在今晚,那层欲望无声又汹涌的,透过闻昀的眼睛传来,却又很轻很安静地落在了谢之南身上。
很温和的,却又是不容拒绝的。
谢之南觉得……觉得闻昀太奇怪了。
他自己也太奇怪了。
现在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他们昨天还在闻昀的公司里不欢而散,起码谢之南认为是不欢而散。
所有的话都掰开来说清楚了,说了不要再这样了,不能够再这样了。
所以他们两人,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闻昀。”海边有人在放小烟花,天色比刚才又暗了几分,小烟花微弱的彩光打在谢之南的脸上,照出他迷茫又懵懂神情。
凉风之下,几缕发丝拂过他的眉间,闻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