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金色的花火,弹指间凝聚出一枚祭文冲向吠陀,最终隐没在他身上。
? “按照我告诉你的路线去走,应该不会遇到鬼王这种东西,如果遇到,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一缕精血烙印能保你一命。
? 对了,来日成了鬼王,在阴司雄踞一方,记得把你的尊号告诉我,封疆在哪里也说一声,回头老白他们给你烧银钱也有个去处。”
? “这怎么敢……”
? “不要推辞!”
? 我打断吠陀,看着他那张青面獠牙的鬼脸,轻声道:“你有你的生存之道,我不多言,换我是你,大抵也会如此,但朋友一场,你也不必防我如防猛虎,最起码,我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个你熟悉的卫惊蛰,难道不是吗?未来某一日,就算我真的成了那种高坐世外的怪物,烧几个纸钱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更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就去记恨老友。”
? 吠陀黑紫色的肥厚嘴唇蠕动几下,终是低头,小声道:“多谢天官体谅,咱已经是个老鬼了,习惯了权衡……”
? 我笑了笑,转身离去。
? 吠陀鬼脸隐隐有些扭曲,似在挣扎,直至我走远,才抬头大声道:“卫哥儿,你如日中天的时候,咱不敢跟你吆五喝六,未来有一日,如果你落难了,去阴司,咱那有酒有肉,但我更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 我脚步一顿,微微颔首,最终远去。
? 这一刻,某个东西正在死去。
? 我知道,死去的是那个年方弱冠到处求活的年轻人,死去的是那个在鬼门关城头和几个老鬼饮酒吹牛的年轻人。
? 活着的,只是卫氏天官。
? 或许,唯有在真武祠,我才是卫惊蛰。
? 不久后,我回到了扎营点。
? 那头的动静很大,瞒不过胡仙儿等人。
? 阴司降临了,要大掠天官坟场,我在此间的谋划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与我无关了,我得继续上路,他们早已预料到这一点,东西已经拾掇好,经过短暂的休憩,众人的精神头看起来都不错。
? 随口与众人打过招呼后,我们再度上路,追寻着天穹中那道稀薄许多的血色长虹一路前行。
? 这条路,远比我想的要遥远的多。
? 一路上,到处都是乱象。
? 阴司的大军彻底降临了,那些早已串联好的鬼帝们将此地当做一个巨大的餐桌,早已划定好自己的用餐区域,我们虽然提前一步出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