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扭头如个厉鬼一样看着仲文子:“那三个准天官呢?如何了?!”
仲文子被卫伯言那好似厉鬼一样的神情看的心胆皆寒,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才道:“全都失败了,鲁地和蔡地的那两位当场灵气逆行,筋脉寸断,陈国宛丘的那位准天官压制住了煞气,暂时位列天官,他说,他只能压制煞气一年,一年之后,必死无疑,所以要南下,燃尽自己的最后光和热,与那个巨凶一决生死,为我们卫氏一族换来五十年太平,五十年内,想来必有天官出世,再镇家族气运。”
卫伯言“嘿”的怪笑了一声,意味难明的说了一句:“全都失败了……”
仲文子欲言又止,本想安慰几句,可看自己兄长这个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全部吞咽了回去,叹息一声,扭头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仲文子就这般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梁。
期间,仲文子又来看过他几次,为他端茶送水。
可惜卫伯言再没有和仲文子说过一句话,对于仲文子端来的饭食却照单全收。
如此,又过几日,卫伯言虚弱的身体渐渐好转,这一日,他从床上起来,外界圆月高悬,他背负双手,站在窗前定定看着外界,眼中透着坚定之色。
须臾后,他折返回去,从墙壁上摘下一口青铜宝剑,“哐啷”一声将宝剑从匣中拔出一截儿,飒飒寒光烙印着在他脸上,下一刻,宝剑完全出窍,他头顶的发髻应声而断,一头黑发披散下来,他的目光很快又投向床下的一口木箱子,转而将那口木箱子拖了出来,箱子里尽是一些小玩意,有拨浪鼓,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这些都是他幼年时,父母带他在集市上买的。
他从木箱中捡起一张面目,那面具红彤彤的,鬼面狰狞,赫然是象征着杀戮的凶兽朱厌。
他将面具从箱子里捡起,扣在自己的脸上,宝剑归入剑匣,最后深深扫视了一圈老屋后,转身离去。
院落中空荡荡的,天空中的圆月洒下清冷的光辉,让院子里颇为明亮,只是多了些萧索的味道,似乎主人家死去后,连带着他们的住所都感同身受。
在院落最中间的地方,一滩暗红色触目惊心。
这里便是卫伯言的父亲切腹的地方了,就连那血迹都是朝着西边蔓延而去,仿似在诉说这个男人临死前的心迹。
卫伯言本已挎剑从这里经过,可一直走到大门口,他的脚步戛然而止,略作停顿后,他又折返回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