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感,浑身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好听个屁!”周承谨忍不住爆了粗口:“从一更起,这琴声就没有断过。从《湘妃怨》到《长门赋》,再到《秋夜长》,这些闺阁怨曲几乎被她弹了个遍,是在抱怨朕刻薄寡恩,不念旧情吗?”
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凄凉悲伤、听着就不吉利的琴声还一直在耳边回响,他只觉得自己脑瓜子都要炸掉了。
要不是自制力还不错,他真想一掌送她去十八层地狱。
林依兰听了庆元帝的话,只觉得有些无语。
嘉嫔好歹也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可不是不念旧情吗?
人家不过是学骑马讨你欢心罢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但从马上摔了下来,差点半条命都没有了,你就算不去看她,这话也不用这么刻薄吧!
不过她也知道庆元帝的性子,嘴巴刻薄惯了,就是她都会被她气得要死,何况是一个已经在他看来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嘉嫔?
在心里摇摇头:“嘉嫔也是一时伤心,才有些失了分寸,不过是想挽回皇上的心。”不过这心,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放在她身上过,又何谈挽回呢?
现在不过只是冷淡嘉嫔罢了,嘉嫔都受不了了。等回了宫,恐怕庆元帝会对嘉嫔动真格的了。
她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投靠了宗门,庆元帝是无论无何都容不下她的了。
“不过嘉嫔这次惊马,倒不是意外。臣妾让刘院使查了那匹马,发现那马被人下了能发狂的药。所以才导致了嘉嫔惊马。”
周承谨无所谓地说道:“是恪婕妤干的吧!”嘉嫔在草原并无仇敌,情敌倒是有两个。且这手法一看就不严谨,一看就是女人干的。江贵人虽然有这个动机,但她出生微寒,是弄不来能让马发狂的药物的。
只有恪婕妤,这里是她的地盘,不管是找药、下药,她都有办法。
“皇上圣明,的确是恪婕妤,皇上可要有所惩戒?”她倒不是为了嘉嫔出头,而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自回到科尔沁后,以前在后宫一向安分守己的恪婕妤突然活跃了不少,也放肆了不少。
嘉嫔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她居然敢如此算计她。让她骑上有问题的疯马,若真摔了下来,嘉嫔不死也残。这种手法,未免太过恶毒。
“恪婕妤……原本朕看在她一直安守后宫的份上,是打算如赵贵妃一样,就算失了权势,起码能安稳渡过后半生的。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她和她那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