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后每次打他,用的不是棍子那头,而是鸡毛那头,打在人身上,就像是在挠痒痒,根本就不疼。就像是现在。
不过十二岁之后,母后就很少“打”他了,甚至从去年开始,母后连句重话都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了。
想起当年的情景,感受着羽毛打在身上的轻柔,他逃窜的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眼泪却像是打开了闸门一般,哗哗地留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他这个样子把正举着鸡毛掸子再打地林依兰吓了一大跳,连忙扔了鸡毛掸子上前,着急地问道:“怎么,母后打疼你了吗?伤着哪儿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查看。
不应该啊!她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怎么就把人打哭了呢?几年没打,这臭小子有这么不禁打吗?只是这眼泪也不是假的,以前他老子打他打那么凶,都没见这孩子哭过呢!
摇了摇头,周世曜的语气带着鼻音:“我不疼,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林依兰明白了,叹了一口气,帮已经长得比她还高的大孩子擦掉脸上的泪水:“母后最近没对你唠叨了,你是不是就认为母后不管你、不关心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他的眼泪瞬间又流下来了,一下子跪了下来,抱住林依兰的腰,哭道:“母后,我怕。”
“傻孩子。”林依兰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你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我之所以最近不唠叨你了,甚至你犯了错也没有罚你,是因为你长大了,怎么能像以前一样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来对待你?”
“可是犯了错误不就是应该受罚的吗?”他错愕地问道:“我看也没有哪个父母在孩子犯了错误反而好言好语的。”这也是他之所以认为母后不疼他的原因之一。
“还不是你母后说你现在正处于什么叛逆期,不能打不能骂,也不能过分约束,只能顺着你。”周承谨没好气地说道:“生怕说多让你烦,说重了伤了你的心,担心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要我说,孩子不听话,直接上手揍就是了,什么叛逆期不叛逆期的。”这丫头的想法还真是古怪。
“母后?”他虽然没听过叛逆期这个词,但从父皇刚才话里的意思,也差不多明白,母后认为他现在这个年纪不能打骂,只能引导,所以母后才一改以前的脾气,反而对他轻声细语起来。
林依兰叹了一口气,“从去年开始,母后发现你就开始不和母后说心事了,母后多问一句,你虽然嘴上没说,但眉宇间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