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叶才不管这些,她正一样样把两老带来的吃的穿的通通搬下,嘴里还说着:“外婆莫不是把冬至时的好东西,都给带了来?”
花生红薯枣和柿饼自是一堆,还弄了半袋的栗子和一条冻羊腿,熏鸡熏兔都有。
“这都是村子里几个后生到山里转一圈儿送来的。
他们说多亏了你外公租车买干粮送药,家里长辈才没饿着肚子忍到家。”林氏让她小心点儿,“还有你林家表叔他们送的,家里都吃不完。”
沈小叶又问:“大舅母还好吗?”
“显怀了,知道你们都好,她也好。”林氏自不会说壮丁们回来后,大儿媳听到大儿子跟北虏动上刀不知所踪,差点动了胎气。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布的事,我看着都像家里染的。”
“是家里染的,我出发时偷偷带了些,打算路上疏通关系用的。”沈小叶马上又说出自己的计划,她道:“瓮城里生意还是很好做的。
到时我和表哥分别在东西两边瓮城摆摊,可比赶集好卖。”
“不行。”外公也不和道长小声讨论儿子的伤了,他直接反对。
沈小叶不解:“为什么?家里好几千布不能指着再来个苗东家。”
“我不是反对你运布卖,而是不同意庚哥儿留下,他耽误多长时间的课业了?”外公分的清主次:“所以明天他就回县里念书去。”
“我在这儿……”沈存庚的话被打断,他家爷爷严肃道:“你在这安不下心读书的,家里边你娘也挂心你和小叶。”
看大孙子满手黑和半院的煤土,他就知他继续呆这儿收不住心读书。
沈长岁开口道:“庚哥儿回去也跟不上,可以找先生单独给你补课,记得回家前在先生那报下平安。
另外,小叶再来时,把我正用的书拿来。”
“噢。”沈存庚两个月不摸书,有些心虚的想:你们都决定了,我也只能听着。
好在奶说晚上吃涮肉,让他失落的心瞬间又回暖。
但片羊肉这个活计,他没有四叔做的好,全程都盯着恒溪道长一把菜刀炫技。
其实这时的涮锅也不复杂,底料什么的简单,吃的就是一个天然无雕饰。
准备配菜时,外婆得知陆观晚上回来,而且还是主仆三个,她不禁道:“房间有些紧张了,这样,明天晚些走,我看过太医治疗后跟你们一起家去。
这边,再请个细心的帮工来照应着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