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孟庆宁要挂电话,虞家贤忽然道:“孟县长,我还说完呢,难道你甘心坐以待毙了吗?”
孟庆宁心里一动,意识到虞家贤又在酝酿着坏水。
“刚刚生气过头了,现在冷静下来,其实也不算功败垂成。”虞家贤吐出一口浊气,再次恢复了那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虞少又有高招?”
孟庆宁试探道,他还是挺认可虞家贤的韬略,像这次本该万无一失的,输就输在那些央企子公司临阵退缩。
“其实也是这次败战得来的启发,赵倩、余闲能给咱们来了个釜底抽薪,那我们大可以也玩这一招。”虞家贤冷笑道。
邬正行在旁也被吊起了胃口,催促道:“虞少,别卖关子了,再不抓紧搞一把,就真该带着霉运过大年了。”
虞家贤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轻笑道:“我问你们,余闲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蹦跶,靠的是什么?”
“脑子?”邬正行脱口而出。
虞家贤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这不相当于说余闲比自己聪明嘛。
“是赵倩和祁胜天?”孟庆宁提出了另一个观点。
“还是孟县长看得清楚。”虞家贤冷笑道:“这小子如果没有这两个靠山,以他的穷酸背景,蹦跶再高都得被拍死无数次。所以只要搬开这两座靠山,这小子也就不足为虑了。”
“虞少,道理我都懂,但谈何容易啊。”孟庆宁苦笑道。
“虞少,你该不会又想耍什么阴谋吧?”邬正行撇嘴道。
“阴谋终究只是下乘的伎俩,这几次与余闲的博弈,让我深刻明白想屹立不倒,就得用阳谋,即便失败了,也让人抓不到把柄!”虞家贤笑道。
“那就更没辙了。”孟庆宁和邬正行同时腹诽。
祁胜天是京州市排名前茅的实权厅官,光凭他们几个,根本奈何不了。
赵倩也是难啃的骨头,虽然不太受赵家器重,但好歹出自世家,轻易压制不了。
“你们俩啊,目光还是短浅了一些。”虞家贤悠悠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孟县长为徐省长付出这么多,徐省长怎么也该有点表示啊。”
“但徐省长最近也说了,不想掺和这些事。”孟庆宁迟疑道,而且他在区区清水县都站不稳脚跟,再跑去找徐治江求助,实在丢不起这人!
“徐省长不掺和是对的,但有些举手之劳,想必他还是乐意的。”虞家贤开始讲述起自己新一轮的阳谋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