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孙子是有点害怕了,毕竟八门金锁墓的布置法子听起来太惊悚了,用这法子去对待一个孩子的尸体容易让人睡不着。
其实,那不过就是我故意恶心牙侩才那么说的,离宫山的格局确实能把无根之人养成个大祸害,但现在他还没成祸害呢,把尸体挪个窝处理掉就行了,这道理鹞子哥当然是懂得,我老早就看见鹞子哥已经把尸体和牙侩的尸体投入大火之中了,一把大火过后,想必一切都成灰烬了,什么都不会剩下。
出手取人性命这种事情多数时候都是激情所致,当愤怒积压到一定程度,便如开闸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事后冷静下来,便知道后怕了。
等鹞子哥拾掇完上了车以后,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他确定处理干净了吗?
鹞子哥咧嘴一笑,看着他的笑容,我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回到真武祠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特不仗义的当了逃兵,拉起不明所以的小稚直接钻进了房间里。
果不其然,不久后,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
引娣夫妻二人抱着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巨狼呼喊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小稚趴在窗口看的眼睛红红的,忽然噘着嘴扭头说了一句,她其实挺羡慕狼皮下的那个孩子的,哪怕再惨也有人关心,不像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变成了小兔子都不会有人为她伤心。
情绪低落的结果就是我只能坐在她身边默默陪着她,对于一个嘴笨的人来说,说一些虚头巴脑的安慰话简直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好在,这种时候也不需要说什么。
院子里的哭嚎声渐渐止歇了下来,引娣夫妇抱着自己已经成了个怪物的儿子,齐齐跪在了门外。
我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拉着小稚站起身来:“走吧,去见见你师父吧!”
开门刹那,两双充满哀求的眼睛立马投注到了我身上,我叹息一声,让他们稍后,直奔正殿而去。
染血的真武旗安安静静的放在供桌上,也不见十四祖他们的踪影,我只能在蒲团上跪下来,轻声询问该如何送走这些已经被弄成兽人的可怜孩子。
啪嗒!
香炉忽然打翻了,里面的香灰泼洒出来,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后,浮现出四个大字——庖丁解牛。
我看着四个字思索片刻,大致明白了,应该就是要拆开兽皮,包裹在里面的魂魄已经非常虚弱了,所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