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头也不抬,只管埋头吃饭,“你们要是有话说,那你们就先说,我听着。在我吃饱之前,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藤彦堂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强势的说话方式。马峰更是深受其害,只有荣鞅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这丫头一直这么牛叉么?
“大哥,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藤彦堂问。
沉醉在香菜吃相中的荣鞅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藤彦堂叫他第二声才懵懵然醒过来,“哦,六月十八号,也就是咱们去参加骆家举办的宴会那天,骆家丢失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先秦时期的鎏金花瓶,还有一副画——都是骆悠悠房间里的摆设。”
马峰插了一句,“我印象那天晚上他们兄妹还想去过骆家二小姐的房间,难怪骆总会长会怀疑东西是他们偷的。”
荣鞅又说:“没那么简单——装饰用的一幅画,价值能比先秦的古玩还贵重?花瓶找到了,按理说骆骏也应该罢手了——”
藤彦堂附和:“大哥说的没错,这件事本来就是栽赃陷害。骆骏搭上了一件先秦古物,还不惜动用巡捕势力对他们兄妹严刑拷打逼问那幅画的下落,只能说明那不是一幅简单用来装饰的画。我得到消息,革命党地下情报站的总联络人身份已经暴露。他死前将各个联络站的地点标记在一幅画里,我想骆骏找的大概就是那幅画。”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马峰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藤彦堂故作神秘,“山人自有门路。”似乎生怕马峰继续追问,他接着又说,“骆骏察觉有人要危及他的地位,大概是狗急跳墙了。”
马峰不自觉点头,“是啊,找到这幅画。等于是大功一件啊,毕竟现在日本人、洋人还有国府,都想肃清这股革命势力。”他不解,“这么重要的一幅画。怎么会在骆家?”
藤彦堂分析,“骆骏平时喜爱收藏古玩,家中放了不少值钱的宝贝,为防盗贼,他在骆公苑周围密布守卫,就连家丁都训练有素。可谓是戒备森严。如果我想保护那幅画,肯定会把它放在最安全的地方,骆家的确是个好去处——”
“那幅画画的到底是什么啊?”马峰有些摸不着头脑。
“据我所知,那幅画是骆悠悠的收藏,我想骆骏现在大概跟我们一样都是睁眼瞎,知道那幅画的秘密,但不知道那幅画具体画的是什么。”藤彦堂消息来源还真是广,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他还知道,“现在在这幅画找不到才是最好的结果,一旦这幅画问世,沪市必将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