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边疆用的那套给他就行了,新的不许再添!那条新毛巾是我下回要换的!香皂也不许给!男人用什么香皂!”
兄妹俩说话没顾忌,嗓门大得楼下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孙成杰垂下眼睑,心里苦笑。
他不该再有期望的不是吗?
从上了去边疆的火车、从下乡五年不曾收到过家人寄给他的任何东西包括家书,他就不该再对家人抱任何期望。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抱养的,生身父母不要他、养父母有了弟弟妹妹后也开始嫌弃他是这个家的累赘,他在这世上注定孤苦无依、孑然一身。
“请问,孙成杰是住这里吗?”
突然,一道脆生生的询问声响起。
孙成杰愣了愣。
一旁的方奶奶迎上徐茵温婉的笑脸,眯眼笑起来:“小姑娘,你找成杰啥事啊?”
心说这不会是成杰的对象吧?长得真漂亮!
有这想法的不光方奶奶,还有其他住户,有人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地喊程巧梅:“巧梅,巧梅,你家成杰的对象找上门了!”
“什么?”回屋被两个小的盯着帮老大收拾日用品的程巧梅,闻言跑到阳台,“成杰有对象了?”
徐茵:“……”
瑞玺瑾:“……”
孙成杰:“……”
陪同徐茵来的前知青管理站的工作人员——热心肠的姚大姐爽朗地笑起来:“哎呀!不是对象!这事说来话长,具体的等见到孙成杰再说。对了,孙成杰家是这里吧?他在知青站登记的地址是这里。”
“是这里是这里。”
大伙儿热情地抢着道。
这时,瑞玺瑾已经看到楼梯口鹤立鸡群般高挑的青年了,轻轻碰了碰徐茵的胳膊,示意道:“那个就是!”
徐茵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与她爹和大伯长得有四五分相像的青年,尤其是额头,饱满得与徐家的男人如出一辙。
但有些问题还是得问清楚,免得认错了亲,那乌龙就闹大了。
“那个,孙成杰同志,我们是平城来的,有件事……”
“哐啷——”
听到平城两字,程巧梅手里的搪瓷脸盆失手掉到了地上。
方奶奶联想到成杰正是老孙两口子去平城求子庙求子然后抱来的,立即反应过来:“小姑娘,你们是成杰什么人?是不是他亲生父母那边的亲戚?”
徐茵愣了愣:“这么说,孙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