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无虚席。
为首者乃是一大汉,怀抱着一具惨白的女尸。
一头火发红袍,大笑不止,尽显疯癫不羁之色,凶煞之气直透光幕。
下首离他最近是四殿殿主,面无表情。
其余人等有人如坐针毡,有人笑脸迎着血煞,还有少部分人眼中亦有崇拜。
每人一小桌,桌上摆着头颈、纤细雪白的小腿、小臂等部位。
鲜血顺桌而下,其余肢体丢在大殿中央,堆成了一座小型人山,供人自取。
一场诡异血腥的欢宴....
许山两腮逐渐坚硬,手中玉简发出咯吱咯吱声。
“这个...这个...他,他!”许山左手一一指向光幕中的天下会高层,“还有他,都要死。”
金蚕殿殿主抬头看向光幕。
许山所指之人,食人饮血毫无负累,表情一派轻松,还有与血煞笑谈者。
金蚕殿殿主一一看过,赶忙地下头:“是,帮主。全都记下了...要怎么杀?”
“他们不是喜欢吃人么,事后丢到地牢里,封住他们的脉,让他们互相吃,只许动嘴不许动手。告诉他们最后活下来的,饶他们一命,然后吊起来喂猪。”
许山声音平淡如常,胸中惊雷平息,已然出离了愤怒。
来到这个世界,他自我认知的一部分显得泾渭分明。
一方面无法摆脱身为普通人的认知,另一方面又彻底享受作为修士的身份。
修士残杀,妖兽食人,人食妖兽,在他眼里都是天经地义,与他无关人的他根本不在意。
只因为,这就是修士的人生。
可遇见残害凡人...本性中另一面便又开始发作。
对于不同物种,他有着截然不同的判定规则跟情感。
将玉简丢给金蚕殿殿主,许山淡漠开口:“我这次回来带了一艘飞舟,你用飞舟多跑几趟,把梦湖城的凡人全都送到天下会。”
“等到将梦湖城清空,再找机会把血煞老祖引到此处,我要跟他在这里展开决战。”
金蚕殿殿主抬头道:“敢问帮主,我如何请那血煞老祖过来?他行事虽然残暴异常,但是思维还是很清楚的,大阵完成在即他不会轻易离开,我该用何借口?”
许山点了点头,拿出一瓷瓶。
推开塞子,大拇指按在瓶口上。
血液透过皮肤从拇指指腹源源不断注入瓶中。
放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