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接过打量了几眼，又递还给许山，表情复杂：“能把他打成这个状态，想象不到。就算是死也不至于只剩一根骨头啊...”

“那真亦幻跟韩真呢？”

“真亦幻前辈是我在西泽认识的，他被供奉为幻神，西泽修士跟您这后代差不多，修炼一种叫神血术的术法，一直利用他的血液，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大行了，跟我闲谈几句，留给我几滴血。”

“至于我所修的功法，完全是意外偶得。”

“嗯....”龙神点了点头，背过身去。背影多了几分萧瑟。

犹豫了片刻，许山问道：“前辈是如何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难道也没有记忆么？”

“记忆缺失，外面说的什么上古大劫，我没有一点印象。我甚至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在这颗星球...那三人应该比我伤的重得多，可据我了解宇宙中没有什么东西能有这种力量。”龙神叹道。

“那前辈还记得什么？极境之上难道还有其他境界么？”

“极境、极境，自然是已经走到头了，再往前什么样子没人知道，我跟烈九重那一代谁都没见过。就像你们没见过跨越幽明的修士一样。”

“这个世界诡异的很...到处都是问题。”

“前辈何出此言。”许山严肃道。

“嗯....难说，你已经到了元婴境对吧，尝试过往天外飞去么？”龙神问道。

“试过，但是被雷劈下来了。”

“这就是了，正常情况不会遭雷劈，就算有雷对你而言又算了得了什么呢？这不是自然现象，这是背后有人留了手段，不想让人离开这。”龙神注视着许山道，“被人圈起来了，你好像不是很吃惊？”

“我心里有一些猜测，但没有清晰的答案。”

“呵，很好！单凭这一点，你就比我那些龙子龙孙强出太多。我这么多年在龙庭听他们讲话，才知道这个世界的修士何其愚钝，对宇宙缺乏了解，几乎绝大修士妖兽跟修士都认为脚下就是真实世界的全部，日月星辰是一种天象，而非存在的实体。”

“是么...竟然有这种事？”许山一脸震惊。

他在修真界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注意到这点。

他心中天经地义的常识，竟不是修士的共识...灯下黑，真是灯下黑。

“哦...你好像很吃惊。”龙神眯起眼道，“难道烈九重他们没给你讲过这些事情么？”

“讲过一点，但时间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