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能理解。
别人眉飞色舞地谈论着那些对他追求热情的女生,问他什么感受,喜欢哪一个。可是他很难受,别人一靠近就很难受,如果是怎么也摆脱不掉的热情,会让他烦躁得连看到对方的脸都难受。
可能,这世上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察觉到他的缺陷,适应他的距离感,每一步都小心地确认着,却无比认真地握他的手。
他的任何一点情绪都被察觉,被在意。
人群中,她排着队,一会儿看着前面的菜品,盘算着等会儿炸什么东西,一会儿转头看看他。
隔着人群对上他的视线,她怔了一下,而后笑起来。
她指了指前面的排队,示意马上就到了。
他眼底的笑意忽然就更深了。他没再这样说下去,而是换了个大众比较接受的说法,“可能就是命吧,遇到了就是遇到了。”
果然,朋友脸上的迷茫收了下去。
可能是聊了几句,他的语气和态度都随和,问什么也都会说,聊起来也比一开始自然多了。朋友问着他,“那你毕业后这几年干嘛去了?”
他有问必答,“去了国外。”
“进修去了?去了哪个大佬的保密实验室?”
“没,在国外生活,帮人拍照赚点生活费。”
朋友傻眼,“你、你放弃大好前途,跑国外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就这样?你别是闷声干着什么大事不说吧,回头在权威期刊上出现了。”
看着面前几张狐疑的脸,没人能理解,也没有人相信有人会放弃自己那样的履历,只是去国外一个人毫无目的的生活。他只是笑笑,“没有,就是这样。”
他们的神情还是带着犹疑,显然是没信,只是成年人的人情世故维持着体面,当做是信了,把话聊下去:“那你们岂不是分居两地?”
“嗯。”他无所谓别人的质疑和不理解,只看着她的排队的人群里的背影。
她已经选好了菜品,在另一边打着调料,马尾在脑后摇晃着。
他笑着说:“但以后不是了。”
“我会和她一直在一起。”
下午的拍摄继续,除了学士服,另外还有几套一起买的裙子,有一套是旗袍,她为了能穿上,昨晚都没吃东西。
为了拍照才买的,买回来以后,除了试一下是不是合身就没有穿过。
拉链在背后,她怎么都拉不上去。
她朝陆辞招手,让他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