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打字:“才被专业课血虐了一星期,现在晕字。”
他回,“我也晕。”
“那你还不睡。”
“没办法,周一要交。”
“今天一天都在崇学楼吗?”
“倒也不是,闭馆前在图书馆。”
“好吧。”
“温雪宁。”
她也只回一个问号,“?”
“两点了,早点睡。”
她真的晕字。其实是学了一个星期,又玩了一天,现在真的有点困。
她下意识打着字,你也早点睡。
没发出去,删掉,重新打:“好,我睡了,你好好做作业吧。”
她有时候去过那栋实验楼,代课的研究生师兄要回实验室,她只好跟着一起。从楼前经过,会听到研究生的师兄说一句,现在的大一新生真卷。
北城的玉兰树在入冬时还远远没到花期,望着头顶路过的树桠,忽然地想到他。
从前只是远远地认识他的时候,他是散漫的、松弛的,锋利的五官,却总是扬着几分没什么劲头的笑,像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坏学生。
可是后来才发现。
他们是一样的。
陆辞和她,或许是一样的。
执着的,固执的,想要抓住什么的。
她想离开那个困住自己的城市,得到自己的人生,而陆辞拼尽力气想要抓住的东西是什么。
大一这年虽然平庸,但是新奇,连痛苦的专业课都新奇。
新的知识,新的人,连气候和温度都是新的。
好在她不算笨,虽然起点比别人慢,但是这一番的刻苦,学到头晕脑胀,期末考试的成绩下来,也能在一众天才中跻身前几名。
她这个平庸不起眼的人,忽然间进入别人的视线,每门专业课拿到的成绩都漂亮得令人咋舌。
这学期才刚结束,已经有人主动来问下学期的小组作业可不可以一组,与这学期找不到合适的人组队的情况截然不同。
她这个学期的几次小组作业都只能跟剩下没有组队的人凑在一起,大家不怎么熟,课太难,末尾的成绩也不怎么上心,只要求糊弄过去得到分就行,所以小组作业基本上都是她自己完成,自己上去报告。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但几次小组作业还是得到了老师的认可,询问过她具体思路和设想,并给出更深一步的建议,她感悟和收获都很多。
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