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房间后,卸下了伤痕累累的皮甲,疲惫不堪地躺倒在床榻之上。尤其在遭遇刺客搏杀之后,他们皮甲的侧腹部分已被击穿,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破洞。看来,他们急需一套新装备。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此次下榻的房间,与前一周的别无二致。虽然时光匆匆,却让人不禁怀念起那段在此共度的宁静岁月:时而闲聊傻笑,时而亲昵嬉戏,时而沉浸在初恋的甜蜜氛围中。
那时,戴瑟斯的心中只有赚钱、锻炼和对梅洛蒂的牵挂。
“这一切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戴瑟斯伸手遮住了天花板,脑海中回荡着一个疑问。
这双手,曾夺走十二条生命。而且,并非普通的杀戮,而是出于审讯的需要——确切地说,为了在精神上摧毁芙蕾雅,戴瑟斯就手刃了七人。他逐一结束了那些受伤无法逃脱的刺客的生命。
但那些刺客,是来取他们性命的恶棍。在复仇的驱使下,戴瑟斯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因此,他摧毁、侵犯、践踏他们,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他们应得的惩罚。他们企图夺走他挚爱的人,这样的报应,无可厚非。
不论是抢劫、谋杀还是破坏,都属于戴瑟斯的自由。这是他应有的权利。
所以,他没错。
没错,没错,没错,无数次地重复,没错。
然而,问题真的在于对错吗?
戴瑟斯夺走了生命,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夺命即罪过吗?若真如此,世上谁人无罪?
为了生存,为了自卫而杀,这并不算罪。
但戴瑟斯所杀,并非动物或魔物,而是人。
人杀人,即为罪。
不,这无关是人、兽或魔。
生命的价值,无分高低,杀戮并非罪。
戴瑟斯没有错,他不断说服自己。
“戴瑟斯先生。”梅洛蒂温柔的声音响起,她的手轻轻握住了戴瑟斯遮住天花板的手。那股暖意,让戴瑟斯不禁鼻酸。
“你杀他们是出于保护我,让她精神崩溃。因为你深爱着我,这么做再自然不过。所以,不必介怀。你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真正不好的人是我。”梅洛蒂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她轻轻拥抱并抚摸着戴瑟斯的头。
在梅洛蒂的温暖和气息中,戴瑟斯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他感到恐惧,几乎要失去理智。然而,即便再不愿意,他仍必须坚持,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