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相对开阔一些的河滩,很快众人便在河滩中间的燃起了篝火,水源是麻龙和卯蚩找到的,水生哥将射来的几只海鸥洗剥干净,切碎后投入水壶里,一众人围着篝火忙碌。
昨夜走的匆忙,我们根本来不及带什么干粮,好在祭祀考虑到了,麻龙和卯蚩背的巨大编织袋里全是西米椰树的淀粉,拿清水搅合一下,弄熟了便是类似于“敷敷”一样的东西,蘸着煮熟的海鸥汤吃,那滋味……怎一个恶心了得。
尤其是那海鸥,发酸不说,还有一股子怪味,全是筋,嚼不烂又塞牙……
只是奔走了一天一夜,腹中空空如也,即便是这跟泔水差不多的东西,我们也只能勉强下咽。
反倒是麻龙和卯蚩二人不跟我们掺和,见我们洗剥海鸥,俩人在一旁嘿嘿怪笑,而后他们居然把那个狰狞渗人的大蜘蛛放在火环边儿上炙烤,只等外科稍的漆黑,撬开一看,一股子清香味道立即弥漫开来,里面都是蟹肉一般白花花的嫩肉。
小稚看着直吞口水,我有些心疼,便候着脸皮去讨要了一些,见小稚吃得香,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时候,白狼竟然走了过来,一屁股在我身边坐下,他指尖把玩着一把战术刀,耷拉着脑袋,凑了过来却也不说话,似是有难言之隐,沉默了一下,忽而从上衣兜里摸出一个扁扁的软包红塔山盒子,他们被捉后,这些东西自然落入了弃民的部落,祭祀说服阿达放了他们后,东西又还给了他们,这金贵玩意竟然遗留下了一些,他打开扁扁的烟盒子,里面仅存两只皱巴巴的香烟,取出后散给我一支,笑着说道:“最后两根儿了,解解乏。”
我接过香烟,他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点燃的木材,忙凑过来给我点上。
辛辣的烟气窜入肺部,极是过瘾,我扭头望着暗沉沉的天空,常常吐出一溜儿灰白色的烟雾,忽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白狼手一抖,看了我一眼,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你猜到了?”
“本就是为了利益一道上路的,现如今我们的前程还得我们自个儿拼命,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海帮好像也从来不是什么讲义气的地方吧?石老头儿的人生格言不就是只做锦上添花之事,从不雪中送炭么?”
我笑着看了白狼一眼,指着干涸的河床上那些石头:“这就是你们来这儿的目的,目的达成,自然也就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白狼被我看的一张脸涨红发紫,鼻息咻咻,憋了半响,道:“一道儿来的,路上多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