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他急促喘息。
该清醒了。他想。该结束了。不能再继续了。
“正当白日,”他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夫人水润的双眸与嫣红欲滴的唇,“如此不妥。”
是这样吗。
纪明遥眨了眨眼睛。
她垂下头,掩住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失落和些许委屈。
那,想白天就做那件事的她算什么。
真是的!不想做别亲啊!
……好像是她先亲的。
那他不要那个啊!
……好像那个也控制不了。谁让她先亲的呢。
怪来怪去,似乎只能怪自己,纪明遥懊丧地跺了跺脚。
不做就不做!
好像她很想一样!
什么啊……
纪明遥把手从崔珏肩上放了下来。
崔珏却又抱紧了她。
夫人不高兴了。
是因为,发觉了他竟在白日就如此不尊重吗。
“今次,是我不好。”他认错,“下次不会了。”
但过了许久,夫人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崔珏有些无措。
可这样的事,一时半刻间夫人不能全然原谅他,也是自然。
夫人并不抗拒与他接触,崔珏便拥着夫人到临窗榻上落座。
他不敢看就在两丈之外的床帐,只看着夫人与他交握的手,问:“夫人见过了庄头,下午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纪明遥回答。
今天见庄头算上班一小时,加上坐车,是一共三小时十五分钟,已经极大超出预定工作时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问。
“即将午初一刻。”崔珏忙答。
那就是,亲了三刻钟。
三刻钟前,她还在因崔珏高兴,因他非常、非常地高兴。
崔珏是陪她来的她的庄子,因为他主动说想和她出城走走,她才在三刻钟前高兴了那一场。
坐车到这里整整一个时辰,他一直……在做她的枕头。
“我没和庄头明说会在什么时候巡看哪一处,就是想让他们警醒些。”纪明遥慢慢抬起了脸。
她解释自己的打算:“他们若问心无愧,自然不怕,若心里有鬼,这一日必然惊慌。”
“所以,明日再择机去查库房和田里,下午无事。”她主动问,“是二爷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