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颗乳齿,他很嫌弃的收入戒指。
这一刻,他再度回想起,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了。
他本以为六皇子的牙都换完了。可结果竟然才刚刚开始?那他岂非要再度体验一遍换牙的痛苦折磨?
厉皇瞧不过去,指了指边上另一个橱子,让他自己找东西止血。
过了好一会,彭禹才止住血。
试着说了几句话,似乎也没漏风?
他松了口气,见厉皇表情有点尴尬。
好像想要对后辈道歉,但又放不下面子。
于是,彭禹跳过这个话题。
“所以,陛下跟老祖宗其实关系很好?”
“小时候关系不错。他是朕亲手养大的。”
厉皇换了一副口吻,老气横秋说:“但孩子大了,不听话了,想要独立了。又有奸狗挑拨,儒法之争,所以闹翻了。”
“直到死后,他来到帝陵放下布偶。朕才重新观察布偶,看到里面的长生玉牌。”
“这是他保命的东西,他早早给了朕。却被朕随手丢弃,连带那一份兄弟之情一起。”
“不怪他背叛朕。是朕先放弃了这份兄弟之情,才有后面的事。”
“毕竟在他杀死女帝那一刻,朕恍然明白。在这些兄弟姐妹中,最危险的人不是父皇和女帝留下的几个孩子,也不是其他那些杂鱼,而是这位最小的弟弟。”
“天真、无邪,但背后又藏着无数心眼。小子,你敢直面朕,背后有什么底牌?”
“你是不是想着,外头有朕的后人,如果朕对你下手,你就让你爹把他们杀了?”
“你觉得,朕在意那些后人的生死。必须乖乖听你的?”
看到赤眸中渐渐起来的癫狂,彭禹飞快摇头。
如果是一位理性的皇者,他有把握说服对方。但是一个疯子——
早知道厉皇是疯子,自己说什么也不来了!
厉皇笑了笑,似是自言自语,也似乎在对彭禹倾诉:“他杀死女帝那一刻。朕突然冒出杀意,但很快被自己压制住。”
“不过那一刻,朕看到他的惊讶和后悔。”
“是惊讶自己信赖百年的哥哥对自己动杀心?还是后悔自己在哥哥面前,展露自己残忍的一面?”
“从那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就回不去了。”
“后来每一次他大放异彩的事迹,朕在欣喜之余,都要多想想,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