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要不要去。”
崔东山立即笑嘻嘻道:“这有何难,传你一法,保证管用,比如下次尉老儿再烦你,你就先让自个儿神色认真些,双眼故意望向棋局作深思状,片刻后抬起头,再一本正经告诉尉老儿,什么许白被说成是‘少年姜太公’,不对不对,应该换成姜老祖被山上誉为‘老年许仙’才对。”
纯青疑惑道:“真能成?”
崔东山道:“那咱们打个赌,成了,你送我一百坛青神山仙家酒酿,不成的话,就当我欠你一百坛落魄山最著名的酒酿?到时候你去骑龙巷自取。”
纯青想了想,自己总共存了七百多坛酒水,输赢不过一百坛,数量是增是减,好像问题都不大。只是纯青就不明白了,崔东山为何一直怂恿自己去落魄山,当供奉,客卿?落魄山需要吗?纯青觉得不太需要。而且亲眼见过了崔东山的行事怪诞,再听说了披云山名声远播的夜游宴,纯青觉得自己就算去了落魄山,多半也会水土不服。
崔东山坐在栏杆上,晃荡双腿,哼唱一首佚名的《龙蛇歌》,“有龙欲飞,五蛇为辅。龙已升云,得其处所。四蛇从之,得其雨露,各入其宇。一蛇独怨,槁死于野。”
纯青问道:“是说骊珠洞天的那条真龙?”
崔东山却没有解释,只是转去碎碎念道:“白诗苏词在,光焰万丈长。熔铸千万象,即是一文心。”
纯青突然说道:“齐先生年轻那会儿,是不是脾气……不算太好?”
崔东山想了想,“别说年轻时候了,他打小脾气就没好过啊。跟崔瀺没少吵架,吵不过就跟老秀才告状,最喜欢跟左右打架,打架一次没赢过,有些时候左右都不忍心再揍他了,鼻青脸肿的少年还非要继续挑衅左右,左右被崔瀺拉着,他给傻大个拖着走,还要找机会飞踹左右几脚,换成我是左右,也一样忍不了啊。”
纯青感叹不已。
崔东山自顾自说着些怪话。
隆冬时节,荷塘水涸,枯叶败尽,残枝横斜,再无擎雨盖之容,故而游鱼散尽。
半夜发雷,天转车毂,穷老翁睡难寐,恰逢稚子起惊哭,叹息声与哭啼声同起。
世路羊肠,鸟道已平,龙宫无水。雪落衣衫更薄,冷落了门外梅花梦,白发老叟拄杖看到忘言处,浑疑我是花,我是雪,雪与花并是我。
不如一起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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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叶洲中部大泉王朝,桃叶渡。
渡船之上,赊月依旧煮茶待客,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