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不起,轻松得很。
王赴愬问道:“你那师父,多大岁数?”
裴钱以诚待人,“比我岁数大,比李叔叔和王老前辈年纪都小。”
王赴愬大为讶异,忍不住又问道:“那就是他擅长压境喂拳喽?”
裴钱使劲点头,“当然!”
王赴愬与李二问道:“宝瓶洲当真有这么一号年纪轻轻的武学宗师?为何半点消息都无?连那皑皑洲都有个阿香妹子,名声传到我耳朵里,宝瓶洲离着北俱芦洲这么近,早该名动两洲山上才对。”
李二不客气道:“跟你不熟,问别人去。”
王赴愬这位出了名的老莽夫,立即脾气上头,搓手道:“李二,找地儿打一架?”
李二说道:“然后三五拳就躺地上,哼哼唧唧装死?”
李二确实不太会聊天,拆祖师堂才是一把好手。
王赴愬倒是不介意与李二问拳一场,只是如今身边有个郑钱,就暂且放过李二一马。
裴钱以眼角余光瞥了一下白衣老猿,瞧着好像心情不太好?很好,那我心情就很不错了。剑仙如云的正阳山是吧,且等着。
王赴愬惋惜道:“可惜咱们那位剑仙酒友不在,不然老龙城那边的异象,可以看得真切些。武夫就这点不好,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术法傍身。”
储君之山这边,让武夫能看清楚的,只有南岳前方战场的异象横生。
凉亭内,纯青赶紧取出一壶青神山酒酿,喝了口酒压压惊,大骊王朝,或者说是绣虎崔瀺,到底是如何能够如此完整炼化一洲文武气运,最终化为己用?
凡人之躯,终究难以比肩真正神灵。此役过后,大概就不再是浩然天下修道之人的定论了。
先前那尊身高万丈的金甲神人,从陪都现身,手持一把铁锏,又有一尊披甲神人,手持一把大骊制式战刀,毫无征兆地屹立人间,一左一右,两位披甲武将,好似一户人家的门神,先后出现在战场中央,阻滞那些破阵妖族如过境蝗群一般的凶狠冲撞。
事实上这两位享受无数人间香火的武运神灵,正是大骊上柱国袁、曹两姓的老祖宗,一洲之地,山河各处,人人最熟悉不过的两张面孔。
两尊等同于飞升境的武运神灵几乎同时朗声道:“犯我国土者,斩之。”
“践我山河者,诛之。”
但是比这更匪夷所思的,还是那个一巴掌就将远古神灵按入大海中的青衫文士。
又一脚踩下,掀起滔天